再加上对方的不合作,累得是罗溪玉一身薄汗,吃了三颗糖丸后才总算伺候这位主儿躺下了,但是还不准走的,她要站在床边等他睡着才可以离开。
床上的男人闭上眼,深吸了口气,空气中那淡淡的花香味,让他烦燥的心情慢慢平顺下来。
在不知多久以后,罗溪玉揉着站得酸疼的膝盖离开房间后,心头的怨气都快能冲破房顶了,憋的她快内伤,这个人也太龟毛挟仇难伺候了!怕她会走,竟抓着她手腕,她每动一下,他就会睁开眼瞪着她,微微移一下脚都不行,反复几次她都快要疯掉了。
直到真的睡着了,才松开了手,难道葛老平日也是这么伺候的?那葛老能活到现在真是个奇迹,她想……
葛老带着黑袍人出去一下午,晚上才回来,圣主已吃过饭,坐在椅上,看着脸色应该是心情平静甚至不错,这几日圣主状态都很好,葛老总算感到安慰些,随即眼神又有些忧虑。
天药大会足有一个月的时间,今日是刚开始,他带着人去转了一圈,没有半点收获,按说这才第一天,应该是不急的,可是眼下已是七月末,离入冬只剩三个月有余,如果不趁现在离开,等到一个月后……
倘若不能在入冬前回到殿宫中,只怕不仅圣主不妥,是整个祖隗也极为不妙。
可是这一次惠州之行,几乎是能根治圣主体内胎毒的最后一丝希望,
圣主下定决心,从化冻时便开始长途跋涉的行路,为之忍受这么久,对圣主异于常人的体质,其中的不易难以言诉,这样的机会未必会有下一次,却要眼睁睁要与它失之交臂,白白的错过,实在是让人不甘心至极。
葛老本想留在这里让圣主先走,但又担心离了他,路上圣主会有什么突发状况,简直是进退两难。
圣主川景狱听完葛老的忧虑,并没有开口,只是目光沉沉望向窗外,不知在想什么,又似什么没想。
这两日天气一直闷热的很,直到今晚才开始变天,恐怕夜里就要下起雨来,屋里此时没人说话,静悄悄的,只余外面风吹动树叶的声音。
山雨欲来风满楼。
却不知此时一动不动沉默的圣主,看在葛老眼里,惹得这年已七十多岁的老人心疼至极。
他是从小看着圣主长大,清楚的知道他活到现在所遭受的所有苦处,这是任何人都无法想象的痛苦,已苛刻到了生不如死的地步。
从平常人能吃的,他不能入口,很多事情不能去做,到畏冷,怕热,厌恶雨水,一年四季几乎全是令他厌恶的季节,嗅觉的敏感让他每在春暧花开时吃尽苦头,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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