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摆。算到最后,他竟是心神俱疲地吐出一口血,滴在了铜盘上,让它更显得斑驳不堪。
“不对,不对,你母亲先经死劫,你父亲三年后再劫,两人的生死劫,多一天不行,少一天也不行,必是三年时间。只有隔三年才有机会死而不僵,死地而生,都没有死,都没有死,为什么?为什么?老道行走江湖几十年,从未见过如此离奇之事。天道难测,因果轮回,老道虽知冰山一角,却参不透二世轮回。哦对,二世轮回!”
老道算得似乎有些癫赖,又想到什么关键之处,不由得仰头看川景玄,苍老的眼睛发亮一般,“难道父母还活着,可能已经轮回可能在未知的世界,但他们还活着,这是唯一的解释。果然,老道猜得不错,世间有十世界,每一个世界都是不同的!谁说人不能参透天,谁说的?老道便参透了!这世界有十界,存在另一处,一定是这样!”
疯癫的老道的话语似还回荡在耳边,川景玄整个人却如钉在了地上。
一晃眼,又是十年,已近四十岁的川景玄,却有着不足三十岁的模样,但是,他眼中的少年轻狂早已所剩无几。他身黑色银边锦衣,坐在组祖隗的宫殿上,东狱如今让他管制得如一只铁桶,铁桶江山,没有人能反抗他,也没有人敢反抗他。他引进五洲的制度,建势力,封君王,立臣子,他已坐在这个金椅上又过了十年了,刚刚坐在此处时,他浑身热血澎湃,而如今不过只过了十年,心中的滋味已有所不同,他望向下面,空荡荡的殿中,只有他一个人坐在高处。
他想起那句话,高处不胜寒。
当他费尽心机算计了所有人,打败所有人爬到了这个位置,却发现,它并不如自己想的那般美好。
天色渐黑,宫殿仍是黑漆漆的一片,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敢点灯。看着黑暗,他突然想起,小时候,自己记得的与父亲的唯一一次接触——也是在黑暗之中,他害怕得四处跑,,叫着娘,最后抱住了一条腿,他仰着头看,那个人好像是让他畏惧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