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时他的眼里,父亲是那么可怕,如无法翻越的高山,比黑暗更可怕,让他不敢靠近半点,父亲的目光是那么寒冷,他快不记得父亲的长相了,但是那种瘦的如骷髅的形状,仍深深烙在他的记忆里,他害怕地轻唤了声“爹爹”……
他记得,月光下冷清的父亲的目光慢慢柔和起来,弯腰伸手要将他抱起来,可是,最终手只伸到了半空,没有再伸过来,因为葛长老寻了来。
此时想来,父亲也并不是如记忆里那般无情,也不似葛长老说的那般对他怀有杀意,否则他又如何平平安安地活到二十岁?
川景玄从奢华的黄金椅上起身,一个人无声地在宫殿中行走,所以的障碍物在他眼里都不算障碍,因为他太熟悉这里的每一处了,走到窗前,袖子轻轻一挥,窗便无声地打开。
站在窗前向下望,他只觉得一股劲风迎面吹来。站得高,却更寒。
他看向天空中的星星点点,只觉得有一瞬间,心苍老了。
当年他觉得父亲是愚蠢的,母亲更是愚忠于父亲的,那时候的父亲眼里只有母亲,母亲也同样如此,他反而是外人。他年少轻狂,年少无知,年少叛逆,年少无心、无情,以为这种柔情、爱情毫无用处的东西,而只有权力,只有葛老所说的江山才是一生奋斗的目标。他拿父亲当敌人,将母亲的柔情视为洪水猛兽。
对葛老是死,他没有落泪,只是有些茫然;对父母的死,他也没有落泪,只是松了口气,心口似缺了一块,但很快被雄心、欲望所填补。
直到世间的一切富贵、荣华、权力都拥有、都尝过,他才发现,自己已站在了孤独的一点。无法逃离;才发现,原来他所追求的都是身外之物,而拥有这些东西后,心口更加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原来,世上最珍贵的东西,并不是金银富贵,而是,一生只得一心人。
他用了四十年是时间才明白。
原来,母亲的情是那么珍贵。
而父亲更懂得珍惜。
可是,这又如何?
以为他会羡慕吗?不,不会!
川景玄的目光中有了一丝冷硬。
每个人的人生不同,追求也不同,如果拥有这种感情,需要他舍弃手中的一切,他根本连看都不会看一眼。
只有爱情的人是可怜的,只有权力才是永远。自古英雄多寂寞,这世界从没有两全其美的事,他只需紧紧握住手里的一切,因为以后还有更漫长的路要走。
他不会为孤独所止步,更不会在走上高山之巅的路上为一株花而弯下腰。他骨子里流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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