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多次帮过来自于大清的船队,把位置让给儿女时,他就已经获得了在大清的自由身,功过相抵,他重回大清也不会再被圈禁起来了,可以作为良民自由的行走在那片土地上。
只是在很多年里他都没有回去,收到皇阿玛驾崩的消息,他也没有回去祭拜。
一直到他直觉自己只有一两年可活了,才有了回家的想法,落叶归根,死也要死在那片土地上。
多年未归,大清都变得他快要不认识了,像他这样留着辫子头的倒成了少数,他从前还以为船队上的人都是为了入乡随俗,所以才有那么多剪了头的,没想到大清都没多少留辫子的人了,尤其是年轻人。
有像汉人那样留头束发的,也有梳着西洋人发型的,还有留着所谓‘寸头’的,可能是因为方便,年轻人里居然留寸头的最多。
大清的变化就像人们的发型一样大,原本昂贵的玻璃成了最最寻常的物件,被百姓镶嵌在窗户上,点明不用蜡烛,用的是会发光的灯泡,夏日燥热也不是只用冰块避暑了,有了风扇,就连他们去草原游玩,都不需要坐马车了,可以直接坐火车……
能够瞧见这样的国家,他不后悔谋划太和殿之变了,但他后悔没有在皇阿玛走之前回来,也好让他和皇阿玛好好聊一聊。
在这样的盛世面前,皇阿玛这个曾经被读书人鼓吹为千古一帝的皇帝,输的太彻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