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七点整的生物钟准时把她唤醒,即便今早她没有课,但刚刚加入教辅室的她得去旁听一下本科护理学的理论课堂,过段时间她还得带大二的实验课。
沛沛在闹铃响起来之前把它掐掉,起身却见昨夜睡在身侧的人站在浴室门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我看了一下冰箱,实在无从下手。”
沛沛捋了捋额发,昨夜饱尝情欲的身体今天难得神清气爽,前段时间她一直在恶补本科护理学的知识,废寝忘食,昼夜颠倒,但该死的生物钟不顾她的死活,每天准时叫醒她之后又只留给她一具困顿疲软的躯体。
沛沛说:“嗯,我搬进来之后一直没来得及收拾厨房。”
沛沛伸了个懒腰,走进浴室之前看了一眼警服规整的林淮,说:“待会一起尝尝港医大的食堂?”
沛沛把自己的头发挽起来,正准备细细观察一下自己今天的皮肤状态,却先看到了自己脖子上的吻痕,林淮好像真的很爱她的甲状软骨,上次也是,咬着这块反复的舔吻,偏偏咽神经又敏感得很,她只能想法设法躲开,然后又被男人摁住。
沛沛看见镜子里的自己眨了眨眼。
还在期待港医大食堂的林淮开始百无聊赖地打量起这套房子。
还没来得及收拾的何止是厨房。
小开间为了最大化利用空间,入户右手边放了冰箱,紧接着就是一个一字型开放式厨房,厨房的台面上摆满了还没归位的锅碗瓢盆,灶台延伸到室内摆了张小餐桌,餐桌对面是一个简易书架和一张书桌,书桌上摊着好几本书,纸笔散乱,旁边的书架上面堆满了还未整理的各类书籍,大多数是医学专业书,其中还夹着几本小说,一些林淮看过的,一些林淮闻所未闻的。
除了夹在专业书里的那几本小说,还有一摞单独放着的,林淮走过去,凑近了看到一个熟悉的书脊——东野圭吾的《恶意》。
沛沛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林淮捧着那本她已经很多年没有翻开过的《恶意》,手上还捏着一张照片——那上面赫然是16岁那年的楚沛沛,以及被虚化了的面容模糊的但依稀可见正大笑着的林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