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做什么?不冷吗?”
许是刚才发病的缘故,她的脸色并不大好,原本就白的脸蛋更加没有血色。
周溥摇了摇头,从袖筒中拿出一张折叠好的纸,递到她面前示意她打开。
“这是什么?”陶嫤纳闷地拆开,便见上面写着几句他事先写好的话,字迹工整,流畅清隽。
原来他知道陶临沅与殷氏和离的事,那上面的话泰半是安慰她的。他或许是担心她伤心过度,所以特地写了这么长一串话,陶嫤一句句认真地看下去,印象最深的便是“夫妻姻缘可以断,母女血缘不可分”。
陶嫤原本就想得差不多了,读完这段话后,对他既感激又感动:“你怎么知道我很难过?”
周溥微微一顿,在手心写下四个字——
“人之常情。”
他没想这么多,只知道若是殷氏离开她必定非常难过。因为上一世也是如此,殷氏才走的那几日,她仿佛变了一个人,没日没夜地守在殷氏的灵柩旁,差点把眼睛都哭坏了。他知道殷氏对她有多重要,是以才会在殷氏离开后等候在此,只为安慰她一番。
周溥私心觉得,比起最终的死,殷氏与陶临沅和离反而是更好的选择。
显然这辈子有些地方跟记忆中不一样了,或许是哪里出了差错,就跟他忽然回到八岁那时一样。他改变了家中一百三十口的命运,明明可以一辈子留在扬州,却选择千里迢迢来到长安城,只为再见她一面。
陶嫤把那张纸揣进袖子里,因为以前他也关心她,倒没觉得哪里不妥:“多谢大夫,我已经好多了。”
刚说完院里卷起一阵凉风,扬起地上的枯叶,飒飒作响。陶嫤缩了缩脖子,被风吹得眯起双眸,“外面变冷了,大夫快回自己院里吧,免得一会儿受冻了。”
说着她也要回重龄院,还没转身便被周溥毫无预兆地握住手腕,她一吃惊,没料到他会如此失礼,“怎么了?”
周溥只握了一下便松开,并起两指捏着她的腕子,眉头越皱越紧,看着她的眼神也变得严肃起来。
原来他是为了给她诊脉?
周溥松开手,左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然后继续看她。
陶嫤自然明白什么意思,一边感慨他怎么看得这么准,一边对他扯谎,“我没什么事,就是出去了一趟。”
可惜周溥不信,她最常说的一句话便是“我没事”,其实都是敷衍他罢了。她哪怕真有事,也不会告诉他,更不会依赖他。
每当她这么说时,他便有些束手无策。
周溥的目光流露出无奈,此时他的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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