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又长又透明的输液管正在挂盐水,目光呆滞地怔怔地看着窗外,听见门口的动静也不转头,坐在那里就像是毫无生气的木偶。
“你怎么傻愣在这儿,走进去啊。”
周硕嘟囔着又在身后推了他一把,王泽生被迫往前踉跄地走了一步后又停在那里不动了。
周硕:“……”
周硕有些纳闷,这小两口不是在交往么,怎么弄得像是被逼上战场似的?不过显然他也没想太多,见王泽生不肯主动走过去便自己率先上前打了一个招呼。
“余学长,休息的怎么样?我们来看你了。”
余时航的反应很出他的意外,既没有转过头也没有说话,整个人无动于衷就像是没听见他的话一样,搞得周硕更加郁闷。
“哎,泽生,你说他咋回事啊,不会是一个肺炎烧坏耳朵了吧?”周硕用手肘捅了捅王泽生的肩膀,却见对方只是握紧拳头没有回答他。
似乎是周硕口里的“泽生”两字传进了余时航的耳朵里,他僵了一下终于缓缓转过头来,看见站在门口的王泽生明显地怔住了,眼睛里燃起亮光却又很快就熄灭了。
余时航的脸色看起来很差,嘴唇发白,眼袋下的黑眼圈也很重,整个人看起来与平日谦谦斯文的模样相差万里。
“你来干什么。”
余时航看了他很久很久才动动嘴唇声音干哑地吐出这么一句话,有些刺人的自嘲意味。
“想要继续被我恶心吗?还是改变主意想被我操了?”
王泽生的脸色有些僵硬,似乎也没想到对方会说出这么一句话,顿了半响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卧槽,什么情况?”旁边的周硕似乎被余时航一反往常的态度吓到了,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余学长,你怎么可以对泽生说这种话?”
余时航不说话,只是抬头看着天花板,然后缓缓地低笑起来。
他的笑声很沉闷,就像是在喉咙里打转出不来一样,听起来让人心里莫名的难受。
“王泽生,你知道我拒绝不了你,所以给了我绝望之后,又打算来这里给我一点希望吗?”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王泽生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自己的声音有些地发颤,他努力压抑住这种颤抖,一字一顿地说,“我来到这里只是偶然。”
余时航不说话了,他直直看着王泽生半响后,突然伸手按住自己的左手背,将那上面安置好的头皮针狠狠地扯了出来,也不顾整个手背就被流出的血弄得一塌糊涂,翻开被子就下了床。
王泽生看着他手背上的血顺着指尖滴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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