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峥迫使自己闭上双目,又迫使自己睡去。
第二日,秦峥挣扎着爬起来,出去寻觅食物,可是收获甚少,只有不知道哪里捡来的一点剩饭。她回到屋子里的时候,方路依然坐在那里,不声不吭。
她蹲下来,试图用前晚剩下的厥菜根和着这点剩饭做一锅美味的菜羹充饥。
菜汤很快煮好了,菜羹看上去很美好,可是却有点异味。不过这没关系的,热乎乎的羹永远是美好的,秦峥深吸了那热腾腾的气儿后,慢慢地品尝起了这碗热羹。
她为方路剩下了一碗,哑声道:“吃点吧。”
方路的背影连动都不曾动一下。
秦峥见此,便干脆连剩下的那碗也吃了。
第二日,秦峥的收获是几根没有肉的骨头,以及几根蔫了的野菜,她将这些放到砂锅里,又熬了一锅的羹。
方路依然不吃。
于是秦峥便全喝了。
第三日,秦峥讨到了一点别人剩下的石髓饭,她和着野菜熬成了一锅。
秦峥这次没有问方路,端起砂锅,便要全部吃下。
待到砂锅要见底时,方路终于发出低哑粗噶的声音:“给我留些吧。”
秦峥停下来,将砂锅放在了地上。
方路端过去,就着砂锅将里面吃得精光,最后连砂锅底都舔得干干净净。
方路吃完后,和衣倒下,闷头大睡。
秦峥见此,拉过自己的旧棉袄,也睡去了。
次日清晨,方路早早地醒来,套着那个破棉袄出去了。秦峥拄着一根拐杖,从城东头寻到城西头,却一无所获,她筋疲力尽地回到家里,想着明日该怎么办,该寻个怎么样的法子呢?
这时候,方路回来了,灰头土脸,脸色冷峭。
萧瑟的深秋里,他依然穿着那件早已看不出颜色的破囚衣,怀里紧紧抱着昨晚秦峥扔给他的破棉袄。
秦峥抬眼瞅他:“傻了,怎么不穿衣服干冻着?”
方路无声地坐在锅面前,然后打开破棉袄,里面哗啦一下竟然是许多颗粒饱满的落花生。
秦峥一愣:“哪里来的?”
方路抿了抿唇,言简意赅:“地里刨来的。”
秦峥眉毛一拧:“现在是深秋,落花生早已被刨光了。再者说了,我看你五谷不分四肢不勤的样子,一个人跑过去怎么可能找到这么多落花生?”农人收割后,有些不仔细的,总是会剩余一些残渣,于是这就成了逃荒者的最爱。可是如今逃荒者众多,一个个犹如蝗虫一般全都盯着,恨不得把人家那种过庄稼的地都要翻一个遍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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