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人口也多,自然也就没有空闲的房间,每家的孩子都还小,都是跟着自家爹娘睡。
儿子稍微大些,已经自觉睡着了,周氏好不容易哄着女儿睡下,回身就看见自家相公斜靠在枕头上,没有半点睡意的样子,不由轻声问道:“怎么还不睡,明天不是还得早起去私塾吗?”
沈伯文往边上给她腾了腾地方,“没事,现在还早,再晚点睡也起得来。”
他也不好说自己曾经是个熬夜爱好者,穿越过来之后由于没有手机和网络,只好被迫早睡,现在才晚上八点多,对他来说自然是不算晚,尤其是今天家里还发生了这样的事,就更睡不着了。
周氏却以为他旧疾复发,仔细瞧了瞧他,还伸出手探了探他的额头,神情关切,“是不是身上又不舒服了?”
“并无。”沈伯文忙道:“只是想到方才的事,一时之间有些睡不着。”
听闻他说没事,周氏才放下心来,但听到后面的话,脸上也带了丝愁容,就在床边坐下,伸手拿起枕边的绣花棚子,手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绣着,口中却道:“今天二弟妹说的这些话,怕不是在她心里存了许久了,我原先只觉得她有几分不满,却不曾想,她的怨气竟这么大。”
沈伯文仔细回想了一番,家里事实上的情况倒也没有赵氏说的那么夸张。
如今这大周朝,称得上是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所以徭役赋税也不怎么重。
除了前些年朝廷中发生的一件大事。
而桃花村这些年的徭役,大多都是因为当地县令想要干实事,都是修水渠,修路这般的工程才需要征人。一般来说徭役都是无偿征调百姓的,不过长源县的县令确实是个好官,征调百姓去做工,还会给发工钱,管饭,所以有些家里男丁多的,甚至把这件事儿当成一件好事儿。
想来也是,除了干活累点儿,但又能吃饱饭,又有工钱拿,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去给县太爷干活儿还真是给家里肩负了。
不过沈家情况又跟那些人家不同,起码老二在家里饭肯定是能吃得饱的,工钱稀薄,赵氏这个做妻子的,肯定是希望自家男人在不用下地干活儿的时候能歇歇的,倒也能理解。
想着想着,他忽然开口问道:“是不是能以银抵役?”
周氏闻言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自然是可以的。”
还不等他说什么,就又道:“只是咱们家现在的情况也不太好,先前你大病的那一场,就已经将家里的积蓄掏空了,还欠了舅舅与大姐二姐三家几两银子。要不是你好了之后办了私塾,收了几个学生的束脩,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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