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伯文终于亲眼见到了原主记忆里这位备受尊崇的韩先生。
只见他身形清瘦,年纪大概有四十多岁的样子,却精神颇好,穿着一身靛青色的道袍,留着长须,气度儒雅。
只这一面,沈伯文立马就悟了,原来原主记忆中的那些对韩夫子的溢美之词,皆不是虚言。
“学生见过夫子。”
沈伯文与邵哲都上前见礼。
韩辑也看着眼前这个许久未见的学生,想到他三次乡试落榜的事,也不由得在心里喟叹一声,感叹时运不济。但如今再仔细一瞧,又忽然觉得,这个学生眉宇之间的精神气儿,与之前完全不一样了,再无晦涩,仿佛这大病一场之后,重获新生了一般。
再想到上次自己在书房买下来的那本书,心中的疑惑更多了。
开口让他们不必多礼,捋了捋胡子,才道:“我年前在长垣书坊之中,偶然间得了一本书,那上面的字十分出众,且之前从未见过,你们二人稍待片刻,咱们师生几个一同品鉴一番。”
邵哲自是应下,还满是期待。
沈伯文却在心里打了个嘀咕,实在是有点巧,年前,长远书坊,不会是自己抄写的其中一本吧?
待到小厮将那本书取了过来,韩夫子打开让他们一瞧,沈伯文心道:果然是。
正值此时,韩夫子也有意无意的看向他,沈伯文无奈地拱了拱手,出声道:“回夫子,这本书是学生所抄。”
韩辑倒是心里有所准备,闻言也只是得到了一个确定的答案,便颔了颔首,真正惊讶到的反而是邵哲,他不禁诧异地问道:“延益,这字,是你写的?”
见沈伯文点了点头,他疑惑了,“我没记错的话,你从前的字不是这样的?”
实话说,这笔字的确过于出众了,他倒也不是怀疑延益说假话,只是单纯地好奇他是什么时候练的这笔字。
沈伯文早料到会有这一问,便把先前同周如玉说的那番话又说了一遍。
韩辑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也没有继续向下追问,只叮嘱他,练字需坚持不怠,你这笔字虽然好,但有的地方还是能见其生涩不畅,需多加练习。
沈伯文恭恭敬敬地应下。
自己因为穿越过来之后病了一个多月,直到再拿起笔抄书,已经过了许久,落笔时自然有些生涩之处。
韩夫子虽之前没接触过瘦金体,却能看出自己落笔之下的问题,足以见其深厚的知识素养。
这也让他更为佩服了。
说罢这件事,韩辑又道:“岁考的试题做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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