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了拨火盆里的残烬,头也不抬地道:“不必,没有证据,你用什么理由把他看管起来?”
一听这话,谢云光不由得梗住。
沈伯文却没注意他的反应,他还在想着方才长风心中所说的事,京都中的事暂且不论,先前的疑惑总算是得到了解答。
原来赵松源是渠恺的儿子。
怪不得这样一个刚从翰林院出来不久的人,粗看起来也人脉不广,怎么忽然之间就得了渠恺的青眼。
既然如此,赵松源一直窥探杜家帐篷的原因也找到了。
看来那些隐姓埋名在太原府与凤阳府周围一带寻找杜家主仆踪迹的人,应当都是听命于赵松源的。
沈伯文将树枝亦扔进火盆之中,视线落在随即飘起的青烟上,缓声道:“既然已经知道他有问题,那急的应该是他,不是我们,他懂任他动,我们只要盯着他,以静制动便好。”
“属下明白了。”
谢云光闻言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沈伯文又道:“告诉云雷一声,千万保护好杜家主仆,不能有半点闪失。”
谢云光自是正色起来,拱手应下。
该吩咐的都吩咐完了,沈伯文随即站起身来,掀开帘子往外走。
他进了定远侯的主帐,帐内除了定远侯以外的其他人都被请了出去,二人一直谈到到天快黑了都没有出来,就连晚饭都是在帐内用的,沈伯文直到半夜才回到自己帐中。
没有其他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不过相较于其他人尽管疑惑,却也只有少许,并不怎么想要追根究底的心态而言,赵松源心上却像是有一万只蚂蚁在爬。
他总觉得沈伯文跟定远侯谈的事,跟京中有关系,说不定跟自己也有关系,可惜他们不让旁人留在里面,让他丧失了打探消息的机会。
一想到这件事,赵松源的脸色就难看得紧。
而且也不知道怎么搞的,父亲那边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有给他送来消息了。
……
是夜,万籁俱寂,昭阳宫中的灯却还没熄灭。
郑皇后靠坐在大引枕上,想起景德帝的病情,沉默不语。
身边的大宫女走上前来,轻声劝道:“娘娘,夜已经深了,早些歇息吧。”
“本宫再坐会儿。”
郑皇后此时半点睡意都没有,她也不是没有经过事儿的人,在这种紧要关头,分明也能察觉到宫里不同寻常的气氛。
当真是陛下一病,就什么牛鬼蛇神都像是挣脱了镇压一般,都想往外冒头。
她紧紧地抿着唇,左手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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