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草格外青,那山格外绿,连天穹都透着别样的蓝。天上万里无云,晴朗得叫人心旷神怡。空中的风极大,他们根本没法开口说话,只能轻轻地握住对方的手。
天风满袖。
谢则安两人还没过足瘾,一队人马已经由远而近地杀到。赵昀是领头的,后面跟着脸色铁青的耿洵和李明霖。
谢则安发现了底下的情况,只能遗憾地让人把热气球降回地面。毫无疑问地,他和赵崇昭都被耿洵劈头盖脸地臭骂一通。马御史致仕之后,耿洵顺理成章地接替了他的担子,早已成为了御史台的中坚力量。
早些年对谢则安那些钦佩和敬慕,早就被谢则安这十几年来的“折磨”磨得只剩下气怒交加这种心情了。原本大家都认为谢则安的脾性比赵崇昭要稳妥得多,后来谢则安隔个三五年就往外跑,大伙才发现这家伙才是真正难搞的人。
今天这出闹剧不用想都知道是谁的主意!
正所谓爱之深责之切,耿洵的火力几乎全部集中在谢则安身上。
谢则安三十多岁的人了,遇上耿洵这种认死理的正派人还是只能乖乖挨骂。
等耿洵把这件事上升到国家安危上去,谢则安才无奈地反驳起来:“这不是好好的吗?试验过很多次的,安全得很。”
赵崇昭怜悯地看了谢则安一眼。耿洵这家伙现在专心走弹劾谢则安路线不动摇,每次上朝第一件事就是骂骂耿洵,一天不骂那一定是太阳从西边升起,更何况这次他们确实有点胡来……
这不,谢则安不说话还好,一说话耿洵骂得更厉害了。直到赵昀接收到谢则安的求援目光出来打圆场,耿洵才甩袖而去,自个儿回了京城。
赵昀和李明霖齐齐望向谢则安,李明霖还火上浇油地给他补了一刀:“耿御史一定是回去禀报姚相和徐相了。”
谢则安:“……”
赵崇昭轻咳一声,搬出长辈的威严问赵昀:“昀儿,你来是有什么事?”
赵昀说:“父皇您的生辰要到了,我是想来问问您决定在这边办还是回京办寿宴。”
赵昀还是喊赵昂为“阿爹”,但改口喊赵崇昭当父皇是必须的。赵崇昭是看着赵昀出生和长大的,在赵昀身上耗费的心血也不少,听到这声“父皇”还是颇为受用。
他笑着说:“不必那么劳民伤财,一切从简就好,到时请些亲近人过来便是。”
谢则安却说:“还是回京操办吧。”
赵崇昭转头望着他。
谢则安说:“阿昀刚刚被封为太子。”余下的话谢则安没有说出来,多年以来的默契却让赵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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