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沈昭禾自然知道,她是奇怪既然是赈灾,为何要带上她一起,她不过是寻常女子,在赈灾之事上怎么的也是帮不上忙的吧。
旁边阿孟也疑惑得紧,又接着他的话问了句,“殿下可有说为何要带着小姐一同去?”
李拂听了这话顿了顿,而后摇头,“殿下的心思并非属下能肆意揣测的。”
这就是不管知不知道,都不会说的意思了。
阿孟还想再问个明白,可沈昭禾却让李拂先回去了,“李拂不过是个侍卫,即便是真的知道什么,也是不敢说的。”
其实纠结缘由意义也已经不大了,不管是怎么回事,徐淮意让她去,不就得去吗?
阿孟叹了口气,“白天还为这事高兴呢,怎么得也没想到太子殿下会突然来这一出。”
“没法子。”沈昭禾心里也难过,“寄人篱下,便是这般滋味吧。”
阿孟没说话,四周便就这样安静下来,外头忽地一阵风吹来,屋里的窗没关紧,那阵风寻了空隙便一股脑的顺着窗缝往里头灌,吹得人身上发凉,心里也发冷。
阿孟深吸了一口气,最终还是扭头去将那窗户关上了。
沈昭禾这一夜睡得不安生,半梦半醒间总觉得身子是冰凉的,好似一整夜也未能回温。
竖日一早,天还只是蒙蒙亮,马车便来到温凉院门前接人了。
沈昭禾醒得早,倒也没有让他们久等,收拾妥当了之后就同着阿孟一同上了马车。
这辆马车比之前沈昭禾坐的要更宽敞些,里头不仅支起了一张矮桌还铺了一张软榻,只是比起寻常床榻要稍小些,但在马车中能有这样的床榻休息也已经算是很好了。
沈昭禾和阿孟都很是满意。
谢江清同徐淮意是一辆马车走在前面,沈昭禾和阿孟的这一辆是夹在中间,再后面是几辆装满了物资的车子,现下整个江州已经被摧毁得不成样子了,那儿的百姓迫切的需要这些物资。
马车行得匆忙,恐怕直至沈昭禾离开东宫,都还没有多少人知晓她竟也能同着徐淮意一起去江州。
谢江清得知她要一同去都极为意外,在马车上偷偷盯着徐淮意看了好一回,始终也没搞明白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江州路远,头几天马车行的是平坦的大道,沈昭禾精神倒也还好,可到了后几天,马车一拐弯抄了近路,距离是近了,可路却坎坷得很,那小道上多是坑坑洼洼的地方,车轱辘碾上那地方马车就开始颠簸,里头坐着的人自然也就没有那么舒服了。
旁的人倒也罢了,可沈昭禾那险要之处走过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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