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徐景恪在京都闹得那一场,最后只是感慨了一句,“你们兄弟这性子,真是差得没边了。”
徐淮意衣不染尘,手不沾血,从未做过杀伤百姓之事,便是罪大恶极之人,在他这儿都是得按着律法处置,从不会有克制不住的时候。
可徐景恪却全然不将人命当一回事,这样说来,两人确实很不相同。
徐淮意没有否认,只淡淡道:“罗氏那边,还是一点都不愿意松口吗?”
谢江清叹了口气,“还是老样子,一口咬死了除非她女儿能被治好,否则是什么都不会透露的。”
罗氏那边他也没少下功夫,威逼利诱,各种法子都用尽了,只是那罗氏也不是傻子,知道她自个手里也就那么点筹码,所以死活不肯松口。
唯一的要求就是必须将她女儿的病治好,她女儿患的是疫症,想要治好,谈何容易,所以如今也只能是这样拖着。
“若是告知他此次疫症皆因端王而起,倘若她能指证端王所为,愿意拿出证物,便能拿到……”谢江清联系起了今日之事,略有些激动的看向徐淮意,只是话说了一半却被他浇了凉水,“你既说她油盐不进,那即便同她这样说她也是不会相信。”
“怕只当你是诓骗罢了。”
谢江清神色暗淡下去,不得不承认徐淮意说的没错,那罗氏早就将话说明了,除了先将她女儿治好,别的是一概不认的,即便他说的是真话,那罗氏也是不会信的。
她是要拿那证物来换她女儿的那条命的,要是先将证物交出去了,那她女儿的命就没了保障。
马车在驿站门前停下,徐淮意最后只说了句,“明日温大夫就要到了,或许,他真能解了这死局。”
谢江清点点头,没曾想有朝一日,一名大夫竟成了他们唯一的指望。
沈昭禾最终还是老老实实的用了那帖药沐浴,阿孟也用它洗了身子。
毕竟疫症不是寻常病症,有一人染上,那周遭所有人都得遭殃。
原本她心里还念着,到了江州,从驿站中逃出去必然是要比从东宫逃出去要简单许多,还打算好生筹谋一番,却不曾想遇上了这种事。
如今她是没法逃了,整个江州也不知有多少人染了这病,即便是真的离开了这驿站,也没法逃出江州。
“这事捂得是真严实,若不是小姐识得那几味药材,知道他们的用处那恐怕咱们还是要被蒙在鼓里呢。”即便是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时辰了,阿孟一想起这件事还是感觉背脊发凉,有些难以接受。
从前听说疫症的事,总觉得极为遥远,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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