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闹。
晓归只想简简单单地挨一顿打,怎么就这么难呢?
“师兄,我想起还有点事,先走了。”
说罢,随意召了把飞剑,御剑而去。
渺广瞪大双眼,说走就走?这是拒绝他了吗?还有,这半妖不是个刚入门的炼气期吗,怎么已经会御剑了?
晓归接连受挫,忍不住沮丧地想,或许她工具龟的命运不可更改,她现在应该好好吃喝玩乐,几十年后乖乖引颈受戮。
算了,有什么事情不是睡一觉不能解决得呢。
不能解决就睡两觉。
晓归收了飞剑,拖沓着步子回分配的弟子寝舍。
瀛洲仙山的寝舍并没有什么男女区分,都是单间,晓归推门进去,径直躺在了床上。
除非能让她能好好活下去,天大的事情都不能阻碍自己躺着。
晓归朝着陌生的天花板,缓缓闭上了眼睛。
“嘶……啊……”晓归刚有几分睡意,隔壁传来奇怪的声音。
“呸,你这个恶心的玩意,还敢还手?”
“给我打!”
一阵乒铃乓啷的声响过后,晓归彻底清醒了。
听这声音,打的挺带劲嘿。
晓归掐了个诀,一副水镜凝聚在寝舍的中间,透亮的水面呈现出隔壁房间的画面。
谢长渊被金色的绳索牢牢困住,看着像是捆妖绳。
他的嘴唇更加苍白,面上血色尽失,玄色的衣衫掩盖了大部分血迹,只能根据地上四散的鲜血,推断出他所受之伤并不轻。
谢长渊一双碧色的凤目阴冷地斜瞥着为首的渺音,渺音脸上有也有一块肿胀的痕迹,应该是谢长渊反抗所致。
“你这个恶心的半妖,谁允许你用这种眼神看着本公主的?”渺音一边怒斥,抬手又是一鞭子。
谢长渊咧嘴一笑,一行鲜血从嘴角溢出。
晓归感叹,谢长渊不愧是原文的冤种男二,被欺凌的样子不要说是赛欺霜了,就连她也心生怜悯。
怜惜这位战损美男子的同时,晓归也十分羡慕他,这一道道伤,在她身上该有多好啊。
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晓归已经踹开了隔壁的门。
“打扰了,能不能带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