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事。
她去的时候,与林青说:“我要去找儿子了。”
林青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却流着泪,一边很不服气,一边很难过。
“我觉得我儿子不回来是死了。”
“而我儿子可以为了这一城百姓去死,但不能是冤死。”
“即便是死了,我也要知道他死在了哪里,出了什么事。我要把他的尸骨带回来。”
她不用林青回答,自顾自地说着:“我要带他回家,不让旁人看不起他,所以即便认定孩子死了去找尸骨残忍也好,可笑也好,我作为他的娘亲,都不能这样看着他被误会,永永远远洗不清骂名。所以我要走了,可能要找很久,你若是心里还信季庭生,你就把房子给我们留着,别让我们回来的时候没有地方住。”
话说完,梅姑出了城。
走的时候孤零零的,没有一个人来送她。
第二日林青也病死了。
他从军的时候年岁就不小,边城苦穷,早年打了几场仗,身子早就亏空了。如今看到宿枝回来,卸下了心里的重担,知道业怀会护着宿枝之后,便在梅姑走后的第二天闭上了眼睛。
而梅姑的小家也在林青死后的第二日被人烧了。
火舌舔舐着那间低矮的小屋,连同那面旗子也烧了。
季庭生补好的青瓦没了,想要留下的门柱也倒塌了。
梅姑没有家了。
即便日后带回了季庭生,他们也没有可以回的地方了。
而在业怀拎着客休的头回来的那日,城里的人没有一个正眼看过业怀,也没有注意到他红色的衣服上沾了多少血,没有去问问,他一个人打退了客休的群妖百魔,受没受伤。
他拎着客休的头,面无表情地站在宿枝的床边,身上的血滴答滴答地落在宿枝的地板上,盯着宿枝看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宿枝爱干净,赶忙蹲在地下,用自己的衣袖擦了一下地板上的血,然后像是小狗一样的坐在宿枝的床边。
他想要把客休的头送给宿枝,又怕宿枝觉得血腥,就把头放在了怀里藏着,等着宿枝醒来的时候,他便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歪着头,说了一句:“五日后是奎的忌日,你若是得闲,就把这个头带去埋了他们的地方。”
他说完就走了。
根本没想着去听宿枝说了什么。
他一路飞回到宁水,回到大殿里的那一刻重重地摔倒了。
客休是打不过他,可他们人多,加上一个聂泷在一旁暗算他,这一仗他打得并不容易,扯开潮湿的衣服一看,胸口的位置已经被人开了一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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