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才转头看向身边的人。
她丈夫半侧着脸睡着,脸对着她,她睁开眼来就能把他的眉目看仔细,便连睫毛都能看得分明。
谢慧齐看着他的脸,感觉着他熟悉的气息围绕着她的周遭心田,伸去手去摸他冒着胡渣的脸,和那头凌乱黑女相间的头发。
他这半生所做的事太多了,本已累极,她不能在这种时候丢下他。
她的手刚插进他的长发,齐君昀就醒了过来,看到她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他哑着嗓子道,“醒了?”
他夫人笑了起来,嘴角微微翘着,依稀可见她当年少女时分的娇俏。
“你睡太久了。”齐君昀挨得更近,在她嘴边轻触了一下,懒懒地道,心间这时才有渐渐松驰之感。
“你一直在?”谢慧齐不答反问,任由他抱住了她。
卧室太暖,被子也盖得比往常的要厚些,她感觉到了热,但还是不想推开他。
她在昏沉当中一直都感觉到他都没离她的身边。
“瘦了。”齐君昀也没答,抱着眼睛抱着她含糊着道,睡意朦胧。
“嗯。”谢慧齐轻应了一声,她沉默了一会,就察觉到他又睡了过去。
这次他的呼吸声均匀又平静,谢慧齐听了许久,什么人都没唤,又陪着他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到大中午,麦姑端了药进来喂药,才知夫人好得已是差不多。
谢慧齐这一醒,谢晋平迅速带着妻儿进了国公府,谷家那边也送了信去让他们暂时别来,过了两天谷家姐弟才相携过来看谢慧齐。
谢慧齐这场大病被瞒了下来,等到她好也悄无声息,无人知道国公府的国公夫人从鬼门关走了一道过来。
大忻妻以夫贵,但主掌家事的妻子死了无异于是一场大的变动,更何况现在几家性命都挂在国公府手里皆是因她在当中的牵系,就是不论其中感情几何,她作为的扭带都是不能出事的。
尤其谢家兄弟,倾其所有投注在国公府向上,为的不过是从小带到他们的长姐。
宝丰十二年,朝廷的动荡日益加深,休朝一过没一个月,京城各部和衙门大小撤换了近二十名官员,皆是皇帝下令。
这一次替换上去的官员有一些出自齐国公门下的弟子,也皆是前次因没参与讨伐国公爷,被压制了小半年的一些官员;还有一些不是齐国公门下,但坚持己见不认同齐国公于国于民有害反而功不可没的官员。
他们先前被排除在了结党之外,这时也算是等来了柳暗花明,风水暂时转到了他们这头。
因这些官员的任命,齐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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