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璃的心早已绞痛如刀割,但她却已经擦掉了泪痕,向着谢琉露出了笑容:“谢琉,我来了。”
“海螺……”谢琉艰难道。
“你是说这个吗?”云璃掌心出现了浅蓝色的海螺,她歪了歪头:“我听了。”
谢琉似是想要说什么,却听云璃继续道:“但没有听完。”
谢琉慢慢眨了眨眼。
“我听到你说,你也很想我。”云璃的声线颤动,却一字一字说得极为清楚:“所以我来见你。”
“谢琉,我也想你。”她的情绪已经紧绷到了极点,眼尾终于渗出了一抹红意:“哪有只让我听你说,却不让我回应的道理。所以我来了。”
她游曳向前,贴在谢琉的脸颊上:“不要赶我走,不要让我走,不要再让我忘记你。这一次,是生是死,我都要陪你一起走。”
随着她的话语,那些沾染在谢琉身上的属于她的血,像是有了意识般,散发出了明亮的光!
那些光一寸一寸地在谢琉的身上散开,艰难而努力地填补他身上的那些几可见骨的伤口。
这样的同类之血,本就可以抚慰他的疼痛,纵使对他来说,那些疼痛早已成了他再熟悉不过的常态。
可这样的填补与抚慰,是以云璃燃烧生命为代价的。
血本身是不会发光再散开的,也是不会如此持久地拥有温度的。
除非她以血为引,燃烧自己的生命寿数,只为了让他哪怕只是稍微的……好受那么一点点。
谢琉沉默了很久,他似是有千言万语在心头,但末了,他也只是艰难而缓慢地再眨了一下眼睛,然后轻声道:“好。”
话音才起,一滴眼泪已经终于从云璃的眼角滑落,落入海中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一颗鲛珠。
……
鲛珠在剑气中摇摆乱飞,末尾的一颗倏而断开,就这样坠落在地,骨碌碌滚去了不知何处,撞出一声清脆。
锁关楼的屋檐上,有饱满漂亮的鲛珠为饰,这些当然不是以关押和折磨鲛人为手段而得,而是据说有某位掌门救过一位位高权重的鲛人,这些鲛珠是对方作为回报送来的,当然可以被挂在锁关楼下,为这里的夜晚平添一份来自于深海的幽谧光芒。
竹叶翻飞,每一片竹叶都是一道符的起点,抑或终点。
晦涩的符纹隐隐戳戳,偶尔连成一个上古文字,再向着锁关楼的方向轰然而去,符光冲破云霄,又有剑光云霄直下,向着锁关楼直直斩出!
内阁的弟子们偶尔感觉到了些奇特的动静,有些担忧地看向锁关楼的方向,但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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