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辜的,也知道大人的恩怨不应该强加在一个孩子身上,更知道或许那孩子根本不想继承家业,只是被秦良辅、被那个人利用而已。
可是梅娘不理解,秦家并不是没有继承人,善之甚至就在她身边,为什么那个人宁可委屈一个女孩假扮男孩,难道善之于她而言当真如此不堪。
还是说……她真的跟孩子的母亲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渊源。
各种龌蹉的想法仿佛催化了她心底的什么东西,让她在一种愤懑的冲动中坐立难安,在那人的冷淡下,更加克制不住,继而冲动而混乱地出门,见恨真一面。
这次去的时候,她碰到了巧娘子在打扫厨房。
巧娘子说糖蒜做多了,给她送来一点,见厨房脏乱,顺道帮忙擦两下。
梅娘没多问,只是局促不安地坐着,直到她走后,适才在恨真的呼唤中回过神。
恨真见她魂不守舍,本想改日再议,但梅娘坚持:“就今天!”
她知道如果改日,她不见得还有这个冲动。
“喝点茶,看你脸色不太好。”
“不用,你就开门见山地说吧,要我怎么帮你。”
“别紧张,只是一些无足轻重的小事。”恨真斟上一盏茶,给她推过去,“首先呢,请您获取她的信任,然后……”
梅娘私会那个道士的消息很快就传到风生的耳朵里。
作坊的静室,风生正与织造局的人商议秋季丝绸出海的事宜。将了的时候,一个小厮上来通报此事。
当下她便愣在了原地。
因为此时她的口袋里还放着将要送给梅娘的礼物。
一枚真正的镯子,不是法术化成的。为了找到色泽相近的玉石,她这两天跑遍了城中大大小小的当铺和首饰铺子,最后还是在一个盐商家里找到一块合心意的。为了拿下那块玉石,她陪着喝了一夜的酒,最后差点没抗住。
好不容易今天从打磨玉石的工匠手里拿到镯子,却收到这么个消息。
什么意思,她不是不明白。
可即便这都是她自找的,她还是气得没了章法。
这时,走在前面的一位大人伫足,“秦当家,今夜的酒宴您可不能不来。”
上次的那位公公迷眸哂笑,“秦当家八成又没空。”
风生愣了一下,微微一笑,“巧了,今日在下正好有空。”
不就是酒局,没什么大不了的。
梅娘收下恨真的话,惴惴不安地回到秦家。
那番话让她感到恐慌与愤懑的同时,一丝雀跃不由地自她心底升腾而起。
她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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