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玩笑道:“这个啊,我正想着什么时候换成我的姓。”
梅娘忍俊不禁戳了她一指头。
提裙进入铺子,梅娘恹恹喝了一会儿茶,又发呆想起方才的事,益发觉得心情沉重。
如此过了好半天才发现不对,她抬头问:“巧娘子呢?回去了么?”
柳氏与鸳鸯讳莫如深相视一眼,“算是…回去了……”
“发生什么事了?”
二人又是一阵叹气,鸳鸯满是无奈地娓娓道来。
原来是巧娘子知道了她的丈夫是恨真杀的,所以蓄意接近,终于在前日对她下手了。
恨真如今重伤在榻,巧娘子一介农妇见了血腥,又被关进牢房,吓得几乎要疯过去。
“也才昨天的事,”鸳鸯哀哀恻隐,“冤孽啊,明明挺好的一个娘子……”
“是这样……”梅娘恍惚点头。
柳氏送走了一位客人,也上前恻恻道:“好在温道长作证是意外,衙门才放她回家去,半疯半颠的,可怜。”
梅娘不知如何说好,真要报仇没什么好辩驳的,只是那件事明明鸳鸯和柳氏都不知道。思及此处,梅娘匆匆告别。
话分两头,这厢风生正在作坊的书房内翻看账簿以及各地汛期情况,忽闻伙计传报说青楼来了个小厮向她讨要耳坠。风生只当是找麻烦的,没多想便差人赶走了,谁料想这事转头便传到了巡抚耳朵里。
士大夫出身的文官被四书五经喂大,最在乎这些表面功夫,官场又严禁嫖娼,下午,她带礼上巡抚那里拜访,巡抚就这事好好警告了她一番。左右无外乎说的是她一个女人当家如何不合规矩,如今做了官商更加有悖伦常,要是平日里再不恪守本分,朝廷的脸面都没了云云,最后点题,说她那个二叔就不错,为人体面,温文有礼。
一言概之,他看她不爽很久了,并且随时都有可能换掉她这个当家,让秦良辅顶上。
风生没有反驳,一律点头应道:“大人说的是,小的区区女流,自然比不得男子体面,不过二叔年纪也大了,我也需承亡父遗愿,等小辈长大,便将这个家交出去。”直到离开衙门,她才益发觉得不痛快。
她来到一处巷子,铁青着脸道:“出来。”
半晌,一个女人摇身显行,笑得见牙不见眼,“我就知道你也是妖怪!”
说着就要扑上去,风生一把将她脑袋按在墙上,“你就是那个妓女?”
“对,是我,我那晚就发现你了,只是那时人太多,早上想与你相认,你又赶走了我的小厮。”女人雀跃道,“现在好了,他乡遇故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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