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平静,等善之睡下后,她偷偷找出了那人之前送给自己的镯子。
那人说这个镯子能保平安,不知道能不能联系上她。
然后,在无人的角落,她神经病似地对着这个镯子又摸又唤了半天,依然无果。
这果然只是一只普通的镯子。梅娘突然意识到。
已经叁天,那个人像人间蒸发了似的。
梅娘从一开始的担忧,到后来逐渐感到怨恨。怨恨她不辞而别,怨恨她明明做了那种事,却总要瞒着自己。
她明明受伤了,却宁可自己一个人躲起来……
而这种怨恨在善之再次病到的时候,到达了顶峰。
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她还没反应过来,善之就在睡梦中突然断了气息。
灰蒙蒙的凌晨,梅娘呆滞地握着善之的手,听如意说小少爷已经没了之后,霎时晕死了过去。
暮夏,天又下起雨。
破碎的秦家再次陷入风雨飘摇的境地。
只有年轻的未来家主站在房间门口,镇定自若地吩咐总管料理小少爷的后事。
秦初南有非比寻常的镇定,有这个年纪的孩子没有的成熟。这是梅娘早就有所察觉的,尤其等她醒来后,发现到处已经布置上白花花丧布,又听如意说现在家里暂时由堂小少爷当家的时候。
短短半年时间,秦家该死的死,该散的散,最后只剩下她这个虚有其名的二奶奶,以及她年幼的小姑子。
“堂嫂,你振作起来,想必堂弟也不希望……”只是她虽然早熟,却不会安慰人,梅娘在听了这话,登时胸腔中涌上一股气,猛地将手边的花瓶用力挥倒出去,怒道:“滚!你不要叫我堂嫂!我不是你堂嫂!你也不是我、”
秦初南被吓得震在原地,花瓶破碎的瓷片飞溅,割破了她衣服的下摆。
她终于露出这个年纪孩子该有的脆弱。梅娘被她这种害怕刺伤,一时间难以自持地崩溃,骤然捂着脸大哭起来,“对不起……我不是、我……对不起……”
秦初南看着她,像看着自己那个妓女母亲每次午夜梦回时的暴怒与痛哭。她小心翼翼地靠近,片刻,张开瘦小的双臂将她抱住,“没事的……”
梅娘没有想到这句话会由一个孩子跟她说。
在此之前,她一直以为这句话会是那个人跟自己说的。
但是此时那个人却不见了踪影。
她想她可能已经死了。
这让她在风雨飘摇中更加感到无比地绝望,并且想要一死了之。
独自无人的时候,她高举起剪刀,试图了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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