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也有十年了……求您高抬贵手,饶贱妾一命吧!”
几名妾室膝行着,匍匐在王妃脚边。
连翘翘亦惊惧交加。
沂王妃并未直言,可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是要她们自行了断,给王爷陪葬。虽说没特意提她名字,但不用想也知道,殉葬一事谁都有商量的余地,独有她一人不能。
半年前,沂王花三千两银子从江那边的明月楼妈妈手里,把她买来京城。尽管彼时的沂王已旧疾缠身不能人道,仍然日日携她赴宴,如将军夸耀怒马甲胄,猎鹰宝刀一般,炫耀如珠似玉的美人。盛宠如烈火烹油,京中勋贵们都称她一声连夫人。
简直是把王妃的脸面往阴沟里踩。
连翘翘战战兢兢,惶惶不安,终于在今日等来了她的死期。
背上被人重重一推,连翘翘五指张开,撑在地上,勉力没扑倒在地。
周围倏地一静,炭火燃烧纸钱,毕毕剥剥。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狼狈不堪的连翘翘身上。
“这位是?”王妃明知故问。
随侍的太监回答:“启禀王妃娘娘,这是小连氏。”
“哦?”王妃温声道,“连氏,王爷待你不薄,你可愿领了这份恩典,长长久久侍奉王爷?”
连翘翘哪敢说不愿意?
王妃拿捏她,比碾死一只蚂蚁更容易。但凡她敢说一个不字,王妃就能以大不敬的罪名将她打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