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一折就断。雁凌霄的手停住,指尖抵在她锁骨的蜜凹,像要钻进去,揭开她的皮肉,试试她的血液温凉。
“有事相求,就拿性命要挟,一会儿结草衔环,一会儿万死莫辞,目的达到了头也不回就走。连翘翘,你把朕当什么?嗯?”
虎口卡在连翘翘纤小的喉结上方,只要稍稍用力,就能结束这段无穷无尽的痛苦。雁凌霄握紧了,却下不了手。
连翘翘并不挣扎,她的命攥在他手心里,一直以来都是如此。雁凌霄说的对,她命如浮萍,曾经她倚仗他一时的垂怜,现在呢?
“陛下得到答案,可会替妾身照顾兕子和犀哥儿?”连翘翘眼尾泛红,如桃花点染,“他们俩……是妾身离京前怀上的,四月的生辰。陛下若是不信,只赏他们一口饭吃,也是陛下的恩典。”
雁凌霄心口汹涌着隐怒,听到这些话,掣住连翘翘脖颈的手都气得发颤:“不必你说,朕自会知道该怎么做。”
连翘翘轻吸口气,舔过下唇的血丝,双手绞着裙摆的飘带,一圈又一圈,满满地缠绕指根。
“妾身……我把陛下当夫君看待,正因如此,才不能留在陛下身边。”她小声说着僭越的话,杏眼星星点点的,似有泪光,说出去吧,把最冒犯的话告诉他,“雁凌霄,我自私、卑贱又善妒,不愿与旁人分享你,但是皇宫太大了……”
如果她不曾倾慕雁凌霄,九重宫阙,她只须片瓦遮身,安心当一个出身不显,以颜色侍人的妃嫔。但她偏偏选错了路,爱错了人。
雁凌霄怔住,刚松开手,又觉得自己可笑至极。他目露愠色,又掐紧了些,手背筋骨暴突:“你又想骗朕。”
眼前的小女人不止一次说过类似的话,哪句真,哪句假,雁凌霄不敢细想。她外表孱弱,单纯又无害,但哪一回不是搓揉陶泥般把玩他的感情,掌控他的喜怒,在背地里沾沾自喜。
“朕应该把你关起来,脚踝套上金链……”雁凌霄喃喃自语,垂眸看着连翘翘因窒息而涨红的脸,微张的朱唇,“玉英殿如何?还是琉璃岛?你很喜欢那儿。”
“全,全凭陛下喜欢。”连翘翘竭力喘息,喉管烧灼般疼痛。她无法自控地抬起手,抓挠雁凌霄手背,刻下道道血痕。
连翘翘应得容易,雁凌霄脸色就愈发难看,他远非看上去那样游刃有余。
“好。”雁凌霄轻哂,“朕答应你,和朕回京城,就保住你那宝贝儿女的命。”他甩开扣住连翘翘的手,看她伏在榻边,小脸涨得通红,嘴唇却没了血色,大口大口地喘息。
“谢陛下恩典。”连翘翘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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