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捧着奶油快要溢出来的酥油泡螺,咽一口唾沫。
雁凌霄失笑:“吃吧。”
兕子瞪一眼他:“我才不吃。”可她一扭头,就见自家哥哥手捧蓝底紫花的小碗,一口一个馄饨,吃得满头汗,气得大叫:“哥!”
犀哥儿茫茫然抬头:“妹妹,吃啊,过饭点不吃饭娘亲醒来了要生气的。”
兕子不甘不愿,瞪一眼雁凌霄,吃一口酥油泡螺。小朱子侍奉在一旁,笑弯眼睛,提着帕子为她擦嘴。
等两个小的吃足了,小朱子便带着侍女们退下,茶室外的走廊站了一排太监,另有十个皇城司的察子,保管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兕子爬到罗汉床里侧,皱着眉,捧住连翘翘的手,问雁凌霄:“娘亲要睡多久?”
雁凌霄弯腰把在床边扑腾的犀哥儿一道抱上去,低声说:“吃过药,睡上几个时辰吧。”
兕子扁了扁嘴,团起身子睡到连翘翘身边。雁凌霄见了,心头一软,抱住小儿子的手臂松了些许力道。
犀哥儿坐在雁凌霄腿上,他已经知道雁凌霄不是“姐姐”,外间的朱公公都管雁凌霄叫陛下。他仰起头,只看到雁凌霄的下巴,陛下的怀抱硬邦邦的,跟娘亲不一样。
“陛下,你是我爹爹吗?”他问。
雁凌霄眸光动了动:“叫父皇。”
怀里的小子低下头不搭腔,去抠锦被的鸳鸯团花刺绣,兕子拳头抵在嘴边,噗噗直笑。雁凌霄被下了面子,也不恼,问他们小时候的事情。
说到小时候,犀哥儿就来劲了,小嘴嘚吧嘚吧地说:“以前我们和南姨住大房子,然后去了村里,和公孙叔叔一起住。村子里有很多鱼,娘亲让我们天天吃鱼。再然后,就到镇上,娘给人做衣裳,每天都忙着绣花,是金婶娘照顾我和妹妹吃饭。”
雁凌霄眉毛一扬:“公孙叔叔?”
“公孙叔叔可好了,他会扎风筝。”犀哥儿弯弯嘴角,一低头看到病恹恹的连翘翘,又唉声叹气,“等娘亲好了,我们就回村里,我不想让娘亲这么累了。”
兕子嘻的笑了:“哥哥怎么这样笨?他是想问你,公孙叔叔是不是娘亲的相公呢。”
雁凌霄默然,这两个小的,要不是一个像他,一个和连翘翘生了一样的杏眼,真想现在就丢出去。
犀哥儿张大嘴,惊讶:“啊?陛下,你也想做我娘的相公?”
“也?”雁凌霄挑眉,额角青筋砰砰直跳,唤来小朱子,耳语一番,让他差人把连翘翘回南梁后见过的人经过的事,一应事宜通通写成折子奏报。
随即掐着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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