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心海底针。雁凌霄一轱辘话砸下来,连翘翘人都懵了,这人好凶,嘴巴又坏,说什么喜欢她,心里有她,都是假的吧?
“陛下看不上眼,就别再来烦臣妾。等秋闱过后,来年开春,陛下开宫选秀去吧,总有善解人意的,也不是人人都像妾身这般愚钝。”她抬脚踢雁凌霄,力道不大,却因过于胆大包天,踹了毫无防备的雁凌霄一个趔趄。
玉英宫内外鸦雀无声,宫女太监们一片死寂,相顾失色。贵妃娘娘这脾气,看不出来啊,这么辣?再一想,陛下的气性也大,平日里说一不二的,怎会忍受被一介妃嫔指着鼻子赶人?陛下锁住连贵妃的那条金链,他们假装不存在,但心里都在嘀咕,说娘娘是宠妃,栓金丝雀一样管束着,哪里像是宠妃的样子?圣宠如烈火烹油,或许今日就是贵妃娘娘的失宠之日……
宫人们还在为渺茫的前途叹息,内殿却传出清脆的裂帛声,旋即又响起叫人牙酸的吱呀声,久久不散。
红药长吐一口气,让小太监们往垂花门外站,微笑道:“瞧着点紫芜轩那头,别让小主子们进来了。”再吩咐宫女们去浴池备水,再问御膳房多上几份温补的膳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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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翘翘直不起腰,接连数日,雁凌霄都宿在玉英宫后殿,吃个没够似的,把她死死困在拔步床的床厢内,直到连翘翘再次受风发热他才消停,神清气爽地去上朝。
“娘娘,多少用点。”红药半蹲在床前,小声哄劝,“这燕窝还是奴婢亲手用镊子为娘娘挑的呢。”
连翘翘勉力挥挥手,轻咳一声:“嗓子疼,咽不下去。”
红药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但她都是玉英宫的掌事姑姑了,什么情况没见过,连翘翘这么一说,她就红了脸,尴尬道:“咳,娘娘这是苦夏了?那奴婢换一碗红枣米浆上来,把燕窝剪碎了煮得稠稠的,一点也不喇嗓子。”
拔步床上,连翘翘躲进鸳鸯锦被里,像只鼓鼓囊囊的粽子。她知道红药听明白了缘由,羞耻至极,往后在宫里可怎么做人?暗暗把雁凌霄骂了一通。
正说着,外殿的小太监就夹着嗓子禀告:“荣慧亲王到——”
连翘翘罥烟眉一挑:“这个时辰,犀哥儿不是应当在宫学念书么?”红药点头,忙扶她起来。
“母妃!”犀哥儿一身皇子才能穿的宝蓝色虬龙圆领袍,边跑边蹬靴子,连翘翘还没坐稳,他就跟一只小猪似的冲进她怀里,紧紧抱住,“阿娘,儿子不想去宫学!”
连翘翘听得头疼,摸了摸他的小发髻,柔声问:“宫学那么多堂哥、堂侄,还有你的小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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