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心头却生出杳杳的惆怅。
雁凌霄信不过她,既不相信她的心意,更不可能相信她的忠诚。她不过是雁凌霄饲养的一只雀鸟,就算解开锁链,也早晚要关进金笼。
他们之间从来只有雁凌霄,没有连翘翘……
“垮着一张小脸,别人还以为朕怎么欺负你了。”雁凌霄冷哼。
“陛下,咱们回玉英宫吧。”连翘翘环住他宽而直的肩,“臣妾好累。”
“不回。”雁凌霄垂眸,指尖蹭过她眼尾的飞红,“趁两个小的在宫学,折子也收拾完了,朕带你出宫去。”
连翘翘陡然坐起身,掌心撑在他胸口,杏眼瞪圆了:“陛下?”
雁凌霄见她这般,心都化了一半,依然绷着冷冰冰的脸:“不想出去就算了。”
“陛下不关着我,不怕我又骗了您,逃之夭夭,再也不回来?”
雁凌霄大皱其眉,很不喜欢连翘翘提出的假设,握住她的手沉吟不语,手指探入指缝,与她十指相扣:“怕,但那又如何?”
他顿了顿,望着连翘翘的眼睛,似试探又似威胁:“你舍得吗?”
连翘翘摇头,雁凌霄又问:“为什么现在又舍不得?因为犀哥儿和兕子?”
雁凌霄的话句句是逼问,连翘翘的心却又酸又软,她更用力地摇头,石榴金簪自鬓边掉落。雁凌霄的唇摩挲她的发心,沉声问:“不想说?”
“陛下,雁凌霄……”她求饶,“别问了。”她不想再把心掏出来,曝晒在烈日下,仅仅得到雁凌霄分毫的回应,就奉如圭臬,那会显得她十分狼狈,狼狈又可怜。
雁凌霄不说话了,他不太明白,为什么连翘翘又在哭,栓着金链哭,放她出来也哭。但在内心幽暗的深处,他隐隐为连翘翘的哭泣生出喜悦。
“去琉璃岛吧,今夜宿在宫外。”
*
中秋节,照规矩宗室勋贵、五品以上的大臣和命妇们要去宫里领宴。往年后宫无人,雁凌霄就大手一挥,免了诰命夫人们觐见。今年宫里多了个独一份的主子,各家府上都竖起耳朵,琢磨陛下会不会让命妇们给贵妃请安。
连贵妃遭陛下困囿于玉英宫的隐秘,宗室们多少听到点风声。要知道,后宫的一举一动都关乎于朝局,贵妃娘娘一日不出来,荣慧亲王就一日是个纸糊的王爷。
临到中秋前夕,屋里头才传出口谕,准五品以上的诰命夫人和宗室女眷们进宫,和贵妃娘娘一道领中秋宴,以彰圣恩。
各家各府如何忙乱不提,连翘翘这头也忙得一个头两个大,雁凌霄的旨意来得急,宫中绣坊没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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