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让御医们想个法子,趁孩子还小施针去掉一个,但一细想,这方法也是虎狼之策,万一伤着连翘翘,他定会追悔莫及。
眼见着雁凌霄呼吸急促,连连吁气也抑制不住血脉里盘桓的忧惶,仿佛焦躁不安的猛虎,连翘翘揪紧的心顿时一松,偷弯起嘴角,胆大包天摸了摸他的发心。
“生兕子他们俩时,臣妾远在南梁。”她柔声说,“陛下不住身边,没人护着臣妾,才遭了那样的罪。这回不同了,雁凌霄,有你陪着我,我一点儿也不害怕,不会有事的。”
雁凌霄咬紧牙根,不想流露出不安,他叹口气,留有殷红疤痕的左手罩住连翘翘后脑,把她整个人按回胸前。
“当然不会,朕不会让你有事。”雁凌霄咬牙切齿,筋肉结实的身体不可抑制地颤抖,“你要是再……朕不敢保证会做出些什么事。”
他的力气好大,几乎要将连翘翘揉进骨血。连翘翘也由着他,腻了好一会儿,脖颈都汗津津的,才轻哼一声把人往外推。
“让朕看看。”雁凌霄托着连翘翘后颈,像安放一片羽毛般,把她按回床上,说着就一层层剥去她的衣裳。
“?!”连翘翘差点气笑了,对雁凌霄一通花拳绣腿,挠痒痒似的拳打脚踢,敢情这人闹一通脾气,是在琢磨这些?
“好了,好了。”雁凌霄手心接住她的拳头,一掌包住,消化完纷涌的情绪,又抬起那抹恶劣的笑来,“贵妃娘娘容禀,朕想瞧一瞧雁家老三老四。”
干燥温暖的掌心抚过小腹,连翘翘月份浅,娱乐圈摸了半天也没摸出个所以然,反倒把火气给摸出来了。他没敢动连翘翘,见她呵欠连天又不好意思请贵妃用手,只得夜半叫来一桶凉水,暗骂着脏字进去泡了好半天。
等雁凌霄洗漱完回寝殿,连翘翘已然睡下,嘴唇微微张着,一手护住小腹,侧躺在龙凤拔步床内侧。
烛火如豆,映入雁凌霄柔软的目光,他半跪在床沿,屈起手指轻刮连翘翘鼻尖。而后侧身躺下,比当年在皇城司星夜追伏时更小心翼翼,慢慢挪动,环住连翘翘的腰,鼻尖埋进她的墨缎似的头发里,浑身的刺在刹那间抚平。
*
入冬之前,文德殿下了一封圣旨,先是辞藻华丽地吹嘘一番这些年收复南梁,北拒辽人,恢复农桑,漕运繁盛的政绩,再轻描淡写说了句“天地感召,今贵妃有孕,朕心怀大悦,故减三分农税,大赦天下”云云。
京城里巴望着雁凌霄吃腻连贵妃这口,想换换口味的勋贵们都歇了声气。再说连贵妃得宠太过又如何,谁让人家肚皮争气,入宫半年不到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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