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牵黄右擎苍的纨绔无甚区别,但上位后雷厉风行, 勤勉于政务,南梁归顺后更是大权在握,龙气鼎盛, 只在他面前站一会儿,就叫人惶恐不安,生怕出了差错。
雁凌霄淡淡瞥尚书大人一眼,没再多言, 挥手让人退下。
吏部官员们喏喏告退, 一行人还没走到门边,就见朱公公火烧火燎地疾步赶来。
宰相门前三品官, 何况文德殿的大太监?他们纷纷抱拳道好,可那朱公公竟然理都不理, 一股风似的蹿进文心阁。
吏部的云侍郎脸色一僵, 轻嗤了声:“阉货尔敢?”
吏部尚书背手道:“云大人, 谨言慎行呐。朱公公定是有要紧事才……”
话音未落,雁凌霄就快步迈过门槛,脸色阴沉, 朱公公捂着帽子紧赶慢赶跟在身后。
许是嫌御辇不够快,雁凌霄走到辇前, 脚步倏然一顿, 低低骂了声脏话, 一脚踏上御辇的扶手,靴底一蹬,旋即玄黑龙袍翻飞,衣摆的盘龙金鳞银鳞相交,像是要活过来一般。下一刹,就踩上朱红的宫墙,转瞬间没了踪影。
云侍郎目瞪口呆,与户部尚书面面相看。都晓得陛下登基前曾在皇城司做事,武功不俗,哪想到还有这本事?
朱公公提着衣摆,狠狠一跺脚,刚要走就被尚书拦住:“公公,可是出了什么事?”
“尚书大人,咱家这也没法跟您说,总之,先让大人们回院里去吧!殿前司……”朱公公左右看了圈,气声道,“后头出了事,行宫怕是要戒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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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翘翘提着一口气,像有根丝线穿过天灵盖把她往上拽,支撑着她不会立刻倒下。
寝殿内充斥着浓重的药味,黄花梨拔步床前站满太医,个个心事重重,一下接一下地捋着胡须。陛下有多重视眼前这位娘娘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他们的脑袋就有多危险。
“院判大人。”连翘翘哑声道,她喘一口气就浸了一层冷汗,腹部隐痛不断,心中升腾出不祥的预感,“本宫……本宫的脉相如何?”
“娘娘。”院判也上了岁数,被下官搀扶到绣墩旁坐下,语气凝重,“眼下一切尚未可知,得施针后再问脉才能确定。”
连翘翘微阖眼皮,心头一片凄凉,别过脸去,眼角就落下一滴泪。可她没有力气,也没有时间哭泣,纤白的手扶上小腹,轻声问:“陛下呢?”
红药包扎好肩上的伤,捂住绷带,手心下沁出血渍。她跪在床边,睫毛颤抖:“娘娘,小朱公公已经去请了,陛下马上就到。”
“红药姐姐,你还伤着呢,快下去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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