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说你?”
连翘翘无奈,她无亲无故的,唯一的亲眷还是雁凌霄为她安排的假父母,自进了宫,就是宫外千夫所指也与她无碍,何曾畏惧人言?
连翘翘眼皮轻阖,一双玉臂软绵绵地勾上雁凌霄脖颈,声音也是软的:“生孩子时五官狰狞、鬼哭狼嚎的,臣妾担心露丑呢。”
“……不丑。”雁凌霄捧着连翘翘的脸,亲了亲白腻的鼻尖,额头相抵,见她杏眼清凌凌的,目光十分笃定,只得无奈叹息,“好,朕答应你,但你也要应朕一件事。”
腹内一波接一波的剧痛,连翘翘脸色发白,颤抖着勾住雁凌霄小指,一切心事与愿望,尽在不言中。
雁凌霄走出偏殿产房,连翘翘顿时就被抽干气力,再绷不住平静的面孔,痛呼出声。
红药急匆匆进屋,绞过热帕为她拭汗,再取一块干爽枕巾递到嘴边:“娘娘,咬住这个,别咬了舌头。”
“兕子他们呢?”连翘翘大口喘气,十指大张抠紧床帐。
“娘娘放心,大皇子和大公主都在外殿用午点,朱公公和敬公公伺候着呢。”
“好。”连翘翘吁口气,纤细的颈侧青筋毕露,整个人像从温泉里捞上来一样,由红药伺候着又换了一身衣裳。
*
外殿,兕子和犀哥儿互相打着眼色,蹲坐在榻上解九连环。铁环敲击,发出铃铛一样的脆响。
“兕子,你看父皇。”犀哥儿咬耳朵,“像不像颗陀螺。”
“哥!小点声,小点声。”兕子瞪他,“阿娘说的你都忘了?那是父皇,不好乱讲话。”
犀哥儿吐一吐舌头,憨笑道:“童言无忌嘛。”
“哪有小屁孩说自家童言无忌的?”兕子叉腰,夺过九连环就是一通晃。
犀哥儿急了,伸出胳膊去夺:“哎哎!我解到一半呢!你说我小屁孩,那你是小屁孩的妹妹!哼!”
两个小的没心没肺,倒让在御案前踱步的雁凌霄松快许多。他沉吟片刻,使个眼色,敬公公就躬身挪到近前:“陛下有什么吩咐?”
“去请连大人一家,还有宗室里有全福的女眷都一并请来。贵妃发动得突然,分痛的仪式也不能免了。”雁凌霄道,“既然都在行宫,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来为贵妃祈福。”
敬公公哎了声,心中暗忖,陛下这大张旗鼓的,把对贵妃的宠爱摆在明面上,半点也不藏着掖着。年前才处置了里通外贼刺杀贵妃的南靖王一家,这回让宗室女眷集体祈福,是为娘娘助声势呢。
分痛仪式就安排在与寝殿一墙之隔的花厅,兕子提着裙摆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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