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意思。我们柴草间不卖了。你走吧。”奶奶下完逐客令,又道:“还有,以后别趁着我老太婆不在家,让我家这不知好歹的东西偷摸给你们开锁,鬼鬼祟祟谁知道你们什么心肠?!”
“谁鬼鬼祟祟了 ?!”见买房无望,顺嫂也不再伏低做小,“呸”了一声跳脚着出去,把声音扬了起来,“我就说当初安顺不该下井救人!别人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你们呢?我呸!把恩人当猴儿耍,你们姓李的就该绝门绝户没得好下场!”
“嘭!”红果奶奶把大门关上,随后又坐回原位继续抽着水烟,任顺嫂在屋外咒骂。
有百种猜想在红果的脑子里跳跃,她想起刚刚稳住铜铃时,在铜铃内壁上摸到的两个字,一边是“镇”字,而另外一边则是“魂”字。
是要镇谁的魂?
把剥好的蒜瓣放到碗里,红果偷偷瞥了眼奶奶,试探性地问:“我们把井填了吧。”
奶奶神情复杂地看了红果一眼,闷热的天,她怕冷似的把两个手蜷起来,她眯了眯眼,良久才说:“现在填井,更让人多想了。”
多想什么?
一个不安的想法在红果脑子里跳跃而起,按也按不住。
她爷爷在井里。
所以,奶奶一直说这房子不干净,当年爷爷出轨计划私奔,是奶奶把爷爷给杀了,扔到了井里?
姑姑应该是知情的。
不然她不会担心杜老板买了房后要装修会上上下下都挖一遍。
所以房子不能卖不是像老吉说的那样为了给弟弟留房产,而是因为房子卖了,爷爷在井里的事迟早要被揭发,这才是房子不能卖的根结所在。
算算时间,事发在二十五年前,当年她姑姑二十不到,她爸爸二十多,这件事她爸爸不可能不知情。
杀过僵尸,杀过敌方基地的人,但红果没杀过至亲之人,想想不由得毛骨悚然。
红果一晚上没怎么睡,第二天一早去找桂也,让他帮忙找人给水井加个井盖。
是的,她也不是多么伟光正的人,现在她能做的就是帮忙掩饰。
同时她还下定了决心,她决定嫁给姓宗的,既然房子卖不了,总得想办法解决眼前的债务,婚姻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嫁就嫁吧。
但,姓宗的去省城一个星期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难道真的跑路了?
既然承诺了要娶她,那就没有跑的道理!
红果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尖刀,手轻轻拨了拨刀刃,这是她花了所有零花钱买的。
“你拿刀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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