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就要这只吧。”榕树下有一个鱼缸,水草荗盛,里面龟鳖慢爬,用餐的客人戏完龟鳖后现捉,算是一个比较有趣的用餐前节目。
“黎少……”那人还要再问什么,男人抿了抿唇,勉强压下不耐情绪,说:“随意就好。”
哪随意得起,看完海里游的爬的,还有天上飞的,榕树枝上挂着大小不一的鸟笼,里头各种鸟儿像等候帝王临幸的妃宾等着挑选。
阮卿卿进了大厅,要了个桌位点了客套餐便往洗手间去。
铺着枣红色厚地毯的长长走廊两头是包厢,光线晕暗,尽头才是洗手间,大理石盥洗台边靠着一个女人,许是喝醉酒刚吐过,脸颊绯红,香水和酒味混杂,气味很不舒服。
阮卿卿焦急着打电话,看看隔子间里没人,女人一袭华丽的火红长裙,不似是富通的职员,也不等她离开了,摸出手机给徐凤英打电话。
电话响了许久那头才接通,人声喧哗,碰杯敬酒声,像是在酒桌上,阮卿卿憋了半天喊不出妈字。
“怎么?有事?”徐凤英许是离开了酒桌了,嘈音小了些。
“季承翰没给我安排工作。”阮卿卿闷闷说,有些委屈。
“工作?”电话那头传来刺耳的笑声,尖锐像钢划过玻璃,“我徐凤英的女儿用不着工作,你只管享受生活好了,唱歌跳舞,购物旅游,嫁人后,生个孩子给人传宗接代是最辛苦的事,别的,不用操心。”
阮卿卿一口血噎在喉咙,冲口而出道:“那你让我到富通做什么?”
“去吸引黎俊柏,让他动心动情。”徐凤英傲然冷笑,“我女儿天姿国色,能歌善舞,身娇体贵,哪个男人能不倾倒。”
阮卿卿按断了电话。
她总算明白了,正主为什么宁愿跟自己这个穷酸交换身份。
在这样强烈的控制欲一味自以为是的母亲手下,哪怕三年没见过面,也让人无法忍受。
盥洗台前的女人在阮卿卿说到富通两字时霎地朝她看过来,阮卿卿没注意,挂了电话,颓丧不已往外走,才刚出了洗手间没两步,背后一阵大力冲撞了过来,阮卿卿踉跄了数步,堪堪扶上墙壁稳住身体,未及回神,软骨蛇一样的一个身体贴了过来,湿漉漉的一只手按到阮卿卿胸-脯上。
那只手竟是攥着一团湿纸巾的,阮卿卿这天穿的是白色套裙,湿纸巾糊上衣服,霎时间里外通外,不由得气得秀眉倒竖。
跟个醉鬼扯不清,阮卿卿咬牙狠狠推开女人,复又进洗手间。
白色最不经脏,更怕湿,擦掉湿纸巾的碎末后,里面的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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