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一右坐着的是风邑和荣显扬两个,两个人各自都是冷着一张脸,而唯一不同的是——
风启正在面无表情的品茶,而荣显扬这是神情阴郁,颈边正被一个汉字的大刀抵住。
“十二舅舅?别来无恙啊!”延陵君举步跨进门去,直接就开门见山的开口,“这才多久没见,十二舅舅你这才一出现果然就不负众望,又给我们父子带了一份厚礼,能得您如此这般的关照,您倒是说说,君玉应当如何报答你?”
荣显扬的身体状况不好,受制于人几乎是顺理成章的。
延陵君的言辞之间满是讽刺,风邑闻言,却也不见什么特殊的反应,他放下茶碗,直接抬眸看过来,同样针锋相对的说道:“君玉,你也不要觉得你们父子和我之间今天之所以会走到这一步,就全都是我的责任,只从这个称呼上——”
风邑说着,就是自嘲的冷笑了一声,别开眼睛,同样是面无表情道:“你一直都称呼我十二舅舅,为的不过就是和我划开界限,从一开始就是你们要将我推到敌对的阵营里去的,你怎么不想,我却也是你唯一嫡亲舅舅?是你们要将要拒之门外在先,现在却要一心来指责我的绝情吗?”
当年的风邑,少不更事,说白了,他和荣显扬之间的立场,从一开始就是荣显扬单方面促成的结果。
虽然从风邑的立场上来说,他是有记恨荣显扬的理由,但如果从荣显扬的立场出发——
对于一个剥夺了他妻子性命和一家幸福的人,谁也没有资格要求他去以德报怨。
“横竖不该这样也都已经是这样子了,你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延陵君道,他和荣显扬是亲父子,自然会设身处地的为荣显扬着想,他往前走了一步,站在风邑的面前道:“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十二舅舅你今天再一次处心积虑的出现,总不会还惦记着要和我们父子来清算旧账的吧?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有什么事都一次性的说明白了吧。你居然有本事提前在这山谷上方埋伏,等着请君入瓮,那就说明你蛰伏在此已经有相当的一段时间了,实话实说吧——之前潜入这里的两拨人当中,就有你的人吧?我师公和母亲——是在他的手里还是你的?如果他们在你的手里,那么现在你要什么条件,都随便开,如果不是——”
延陵君说着,就是冷然一勾唇角,眼神俾睨的别开了视线,“咱们之间,也就完全没有必要再在这里废话了。”
风启也知道他们父子两个的脾气强硬,半分不由人。
然则这个时候,她却是有万般的不得已,只能安耐住脾气,也站起来,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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