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拉到怀里靠着,俯首吻了吻她的鬓角。
褚浔阳能明显的感觉到他的情绪不对,便也不过分逼他,只等着他主动说。
延陵君拢着她在怀里,又过了好一忽儿方才声音有些压抑的开口道:“我找到母亲了,可是——或许她这一生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褚浔阳一惊又一愣,很明显有点理解不了他这话的意思。
她想了一下,爬起来,跪坐在他面前,拧眉道:“醒不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延陵君苦笑了一笑,明显是不想被她这样的盯着,就把目光移向了窗外,“这些年,师公一直瞒着父亲将她藏在烈焰谷,他说他用了整整二十二年,想尽了各种办法,终究还是无力,当年——她受创太重——”
“所以呢?当初父亲送走她之后,她是根本从一开始就没醒过来?”褚浔阳听的心惊不已。
怪不得延陵老头儿每回提到延陵君这一家人的时候就总是脾气暴躁失控,荣显扬强忍相思之苦,只求心爱的人能够活命,但偏偏——
“这样的打击,父亲他——”褚浔阳的声音发涩。
荣显扬一定受不了的,他自以为忍辱负重的牺牲,到头来却只成就了一场自以为是的空欢喜,如果风清茉注定永远醒不过来,倒还真不如当初就遂了荣显扬的心愿,不要再去找寻。
延陵寿苦心钻研二十二年都无计可施,看来——
真的是希望渺茫了!
延陵君只是一味的沉默,几乎有点不愿意时光再走,因为——
不敢想象,也不忍回去面对荣显扬。
褚浔阳拉过他的手,在掌中反复的握着,轻声道:“先不要想这些了,师公做不到的,别人却也未必,我们带着母亲寻访名医,也许还有希望呢?”
“我也惟愿如此!”延陵君怅惘的一声叹息,“否则——父亲该怎么办呢?”
尘埃落定,迎接他们的却不是一场皆大欢喜,这样的事实,太过沉痛和厚重。
*
褚浔阳这一行,并没有在京城逗留,也没有等着参加风连晟的继位大典,几乎是有些仓促的,当天晚上回去之后就火速整理行装,次日一早,在整个京城里的动乱还没完全过去之前就已经包袱款款的举家离京了。
一长排的马车,赶路虽然有些急,却带起这一路上一道温暖亮丽的风景。
骑马骑的累了,中午休息之后,下午褚浔阳和延陵君就也窝在了马车上。
窗外马蹄声声,铃铛清脆,车厢里却是暖意融融,温暖如春。
延陵君手执一本书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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