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接的任务很奇怪,雇主只说了要找到云蔚,随后让她在这里等着下一次的消息。
不光任务模棱两可,订金也付的很含糊,到现在她才拿到一百两,离四百两还差得远。而且门里还得抽走一半的钱。
若不是当时四绝门里只有她一个人闲着,而且门主承诺她这次的任务若是完成了,就给她涨抽成,还让她收徒弟,她也不揽这桩事。
如今看这个云蔚的样子,她总隐隐有种要办砸的直觉。
云蔚把自己短促的小半辈子,匆匆过了一遍,因为不常出门,所以他仇人的分布范围极其紧密,一个是他的面邻,一个是他左邻,走过去用不了五步。
都是楼里的小倌,因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闹了嫌隙。
平日里吵嘴的时候,不光要问候彼此的祖宗十八代,还要让对方选一选自己的死法,看是要被踹死,还是被掐死,不然就是被乱刀砍死。
这么一琢磨,云蔚觉得定是那两个人要害他。打量十七是个年轻女人,那么酬金必然是不怎么丰厚,若是他以金钱利诱之,说不准就柳暗花明了。
“十七女侠,您这趟差事能得多少银子?”
十七说:“二百两。”
二百两?没想到那两个鳖孙竟然为他花了这么多钱!
没选上头牌的时候,他是卖艺不卖身的,因为古琴弹得好,经常被叫去各路达官贵人家里助兴。
除了酬劳,时常会有打赏,满打满算,他才攒下二百五十两。
听风和平松,倒真舍得下本。
云蔚忍着割肉般的痛苦,说:“那我出二百五十两,请您高抬贵手,饶了我这条贱命。”
十七扬头看他,她第一次遇到这种生意,难免有些诧异。
云蔚却以为是不够,“我房里还有些宝石珠串,能再换些钱。”
“到时您就和听风他们说,我已经死了,既赚了他们的钱,又有我的孝敬,多划算的买卖。”
云蔚打算买了自己的命,换个地方生活,当小倌是这世上最下贱的营生,比猪狗还不如,他早过够了。
“钱呢?”十七方才搜了他的身,并没发现银钱。
“在我枕香馆的房中,我立刻带您去取。”
“不必,你走动不方便,我去就行,你且告诉我放在哪儿。”
云蔚回忆道:“在我床板下面,那儿挖了个坑,掀开第叁块青砖就是。”
十七点点头,看着外边的天色,到枕香馆正好是生意最好的时候,她潜进去不易被人发现。
她欲走,又听见云蔚支支吾吾地,“女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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