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比本宫清楚?”
言外之意,是既要他赔钱也要他赔人。鸨公一时梗住,没想到合适人选。
襄安公主长了一双风流含情目,眼神沿着红楼画阁着左右上下打量着,却突然停下。鸨公顺着看过去,瞧见了倚在栏杆旁看热闹的听风和平松,原先他们二人也不对付,但因为云蔚,如今他们倒是臭味相投,同仇敌忾起来。
襄安公主阴寒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艳,“长得倒是不错。”
鸨公福至心灵,连忙招呼他们下来。
等二人到了眼前,襄安公主更觉满意,她就喜欢弱柳扶风,貌若好女的男子,云蔚倒也生得好,但不够清瘦,不是她中意的调调。
“公主,您喜欢哪个?”
襄安公主一挑眉毛,阴恻恻看他一眼,那意思就是,本公主两个都瞧上了,你这个老匹夫敢和我装傻?
王相公立刻改口,“他们二人能被公主瞧上是莫大的福分。”
“过叁日,公主府上要宴请贵客,你们两可会些才艺?”襄安公主十指纤纤,寇丹涂得鲜艳,指尖轻轻划过听风的胸膛,他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但他立刻站直,意识到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伺候尊贵的公主,总比伺候楼里那些酒气熏天的男人要强几百倍。于是他把露出大半的前胸贴在襄安公主的指尖,垂眼含羞带怯地说:“奴会弹琵琶。”
平松有样学样,紧跟过来,把自己浑圆的臀,放在襄安公主的右手边,轻轻一蹭,“奴擅竹笛。”
“倒是两个知情趣的。”襄安掐了一把平松的臀,便让身边的丫鬟,把人带到马车上。
襄安自认是个守规矩的纨绔,包了馆里的人,自然要付账,她让鸨公开价。
听风和平松,也是王相公悉心调教出的孩子,都是清白身,虽然不如云蔚品貌俱佳,但也是千里挑一的。
“两千……”他甫一开口,就见襄安公主死盯着他,令他胆寒,“一千…”他改了口,但公主仍然不眨眼。
“那就五百……”
还没等说完,襄安公主扭头就走了,她扬声吩咐手下的人,“给王相公包五百两银子,顺便把那叁千两的银票拿回来。”
王相公看着襄安公主一晃影就进了马车,留在门口干瞪眼没法张嘴,他想说的是五百两一个人。
没等他最后酝酿出这一句,车轮已经辘辘撵上逢春街的青石板走远了。
叁千两的银票被公主身边的刁奴,从他手指头里扯了出去,年逾五十的王相公,陡然被抽走了精气神。他就像间被抽走大梁的屋子,来一阵风就要散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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