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的时候,迅速起身。
“早啊,十七。”
十七微微诧异一瞬,“早。”
“日日勤勉练习,难怪身手不凡。”云蔚拍马屁说。
但十七并不吃他这一套,她再不言语,握紧手里的木刀,练了一套退华刀法,这是她师傅梁退所创,引以为毕生之傲。
云蔚看不懂,只知道拿着刀的十七很陌生,如果平日的她有叁分人气,那此刻的她就把活气给散尽了,稳在地面的时候,像是一座八风不动的钟,跃在半空的时候,又像是一片纷飞的柳叶。
虽然不知十七的武艺到底是何等的高深,但他还是由衷地拍拍手,词穷道:“好厉害!”
说罢殷勤地拿出帕子供十七擦汗。
“一会儿要出门去买菜吗?”
十七点点头,“嗯。”
“那把我带上吧,整天闷在院子里,都快发霉了。”
“我一定不乱跑。”云蔚保证说。
十七不答,静静看着他。云蔚被看得发毛,心想自己是不是太着急了,惹了她怀疑。
但下一刻就听见她说,“好,带上兜帽,跟紧我,别再迷路了。”
想起那晚自己在两条街之间兜圈子,又误把十七当做鬼,云蔚面子上挂不住,低声反驳,“我那日不是迷路,是遇上鬼打墙了。”
“哦,你说是就是吧。”十七拿着帕子揩掉额头上的汗。
悠悠的,她闻着帕子上有一股香气,好像在何处闻到过,她凑到云蔚脖子边仔细嗅了嗅,果然是一样的味道,
“你很香,在身上擦了香粉吗?”
自十岁被送到四绝门做杀手,十七就被喂了失忆的丹药,她忘了父母亲人,姓氏名谁。因为在男人堆里长大,师傅又是个粗糙大条的女人,几乎没有人教过她男女之间的事,她也并不觉得夸赞男人很香,问他是否擦香粉,是很不合时宜,甚至有些狎昵的意味的。
她这厢坦坦荡荡地问,云蔚那边却是掀起惊天巨浪,虽说是风月场上的人,无论什么样的女人和男人,他都曾见识过,言语上的戏弄,他从不放在心上。
但此情此景,云蔚觉得自己悟出了关窍,难怪这个十七口口声声说要送他去一个地方,却迟迟不动身,每天把他关在这里过日子,她说的根本就是假的。
平时她总拿那双黑沉沉的眼珠子看着自己,今天终于忍受不住,露出真面目调戏于他,原来她是想玩金屋藏娇,日久生情的戏码。
云蔚唇带浅笑,一副了然的样子,他感觉自己站在了泰山之巅,而十七就是山脚的蚂蚁。既然倾心于他,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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