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时有了几分紧迫感,确实要少吃一点,瘦成像云若的样子,鱼就不会吃他了。
因为他们姐弟二人湿的彻底,身子很沉,去哪里都像披着一件大皮袄,云若只能和她的朋友道别,迎着夕阳回了家。
临进家门时,管家大惊失色,询问他们是干了什么,俨然一副要告密的样子,云若于是非常淡然地说:“云蔚尿裤子了,我给他洗了洗。”
“我没有尿……”云蔚绷着小脸,要反驳姐姐,可话被他姐姐一眼瞪了回去,她低声威胁,“不能告诉爹娘和爷爷奶奶,记住了吗?”
迫于淫威,他点点自己圆润的下巴,晃动的幅度很小,因为他并没有脖子,于是他低下头嗫嚅道:“忠叔,我尿裤子的事,不要告诉别人好不好。”
杨忠笑着说:“好的,我不告诉别人,公子和女郎去换衣服吧,免得受风着凉。”
虽然衣裳及时换上,但他还是在夜里发了高热,大夫说他寒气入体,要卧床半月,不宜吹风。
又悬着腕子给他开了许多苦药,他被惯的娇气,怎么都不肯喝,可爹娘毫不犹豫,他吐掉一碗,就又给端来一碗,药量是原来的两倍。
云蔚喝药喝得胃口全无,只想吃甜的,可大夫说甜食生痰,不让他吃,只有云若,晚上悄悄摸过来,给他塞几块点心或者蜜饯,“随手在屋里拿的,我吃不完了。”她说。
可云蔚却在心里偷偷地想,骗人,这是姐姐特意去城南徐记买的最新的糕点,家里常吃的都是五芳斋的。
但看在她脸皮薄,脾气差的份上,还是不戳穿她了。
半月过去云蔚瘦了一圈,小脸煞白,看着十分羸弱,云若不想用一个健康的胖弟弟,换一个虚弱的瘦弟弟,于是每日晨起,把云蔚拎出房门,和他一起跑步,后来又教会他凫水。
虽然已经十年没有凫水的机会了,但那已经成为一种身体的本能,像会呼吸吃饭那样自然。后来姐姐不在了,可她留给云蔚的回忆依然鲜活,铭刻在心里。
好在他现在又有了十七,十七也像云若一样,脸皮薄、脾气犟,但是姐姐不抠门。
云蔚趴在栏杆上,单手托着下巴问:“十七,你又没有家,攒那么多钱做什么?”
十七抽空从发呆中扫了云蔚一眼,发觉他今日没穿白衣,反而是一身疏阔的
青,淡雅的天青色却没给云蔚添几分出尘气,他本就是应该红尘里翻滚的人,须根紧紧扎在人的心上,一点点地吸走目光、神气,他因此而枝繁叶茂,绽放出秾艳醉人的花。
人逊花香,花输人骨。紧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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