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若拭去眼角的泪,道:“我爹和善叔是老友,此番托我来探望,谁曾想,善叔一个人孤零零地走了。”
“这让我回去怎么和我爹说?”
杨柏安抚云若道:“我二叔也到年纪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云若点点头,将腰间早就预备好的一百两银票拿出来,“这是我爹让我送来的,善叔不在了,只能托付给杨大哥了。”
杨柏是庄户人家,在地里刨食,一年也只能赚四五两银子,一百两,他几十年也攒不下来。
但他是个本本分分的人,虽然没见过这么些钱,也晓得不是他的,不应该要。
“姑娘,这不合适,我二叔都不在了,你还是拿回去吧。”
云若将银票塞到杨柏怀里,道:“杨大哥,这是我爹早年间欠善叔的,怎么能拿回去,你不收就权当给善叔送行的花销了。”
给一尊金佛送行也用不了一百两,杨柏推拒道:“不不不,用不了这么多。”
“剩下的,就是善叔的产业。”云若低声道:“善叔以前就说过,等他百年之后,他的东西就都留给杨大哥了。”
二叔竟然这么为他着想?杨柏有些受宠若惊,他和二叔算不上很亲厚,去年连天大雪,路不好走,所以他都没领着孩子们来拜年。
“二叔真这么说?”
“那还有假?善叔说他在世的亲人就你一个了,不给你还能给谁呢?”
“哎,我可怜的二叔啊。”杨柏说着说着就又带上了哭腔,一半为喜一半为悲,喜得是他今后吃喝不愁,悲得是他的长辈,他在世的亲人又少了一个。
因为看着是自然死亡,所以并没有仵作来验尸,两日后‘杨善’被装到一口棺材之中,随着吹吹打打的送葬队伍,出了云州城,去往他家的祖坟。
云若并没有同行,而是转头去了真杨善的坟前,她给杨善倒了一盏酒,说道:“善叔,你别怨云蔚,你要是心里有气,就来找我。”
“他变成今天这样,都是因为我,我丢过他。”
云若又在坟前倒了一盏酒,溅起细细的尘土,她笑道:“不过也用不了多久,再过些日子我就去找你,找我爹我娘了,到时您想怎么打我骂我都行。”
此时正有一阵风来,扑到云若的面上,像是一个慈爱的抚摸,又像是无声的劝阻。可是她停不下来,也无法回头了。
云若将手搭在自己的刀上,露出她腕子上可怖的黑纹,黑纹是从她的心口长出来的,像是扎在土里的根,一点点地攫取了她身上的养分,只是为了开花的那一刻,可是花开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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