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并且备好了祭祖的一应物品,因为云若已经将这些事全部交给了他。
前几日云若来找他的时候,说她在清明前后有个任务要做,不能与他一起祭拜爹娘。
他本是很不情愿的,但云若说这是她在四绝门最后一个任务,等到任务完成之后,她就彻底地自由了。看在最后一个任务的面子上,云蔚很痛快地送走了云若。如果等待是有期限并且充满希望的时候,他还算得上是个通情达理的人。
就在他撑着伞拎着一篮子的香烛纸钱走出书院大门之时,他接到了平松的拜访。云蔚向来和平松没话聊,如今又添上了情敌这一层关系,更是水火不容。
云蔚想要将平松当做一阵恶臭的空气,所以一扭头绕了过去。往常平松受了他这种冷待必然要和他唇枪舌战一番,但今日平松却大度得很,不仅不计较,反而忧心忡忡地贴了上来。
随后他将一封信交到云蔚的手上,在云蔚狐疑地拆信的同时,平松又说了他从恩客那里听闻的消息,断定今日云若是去了杨家的藏书楼,要为父母报仇。
但是杨家的藏书楼在哪里?平松不知道,恩客也不知道,只说到时有人会领着他们进去的。如此一来,平松没了主意,就想让云蔚想一想,他和云若一母同胞,一定有去藏书楼的办法。
云蔚听到平松的断言,又想到云若在清明的任务,心狠狠地沉了下去。装着香烛的篮子也被他一松手掉在了地上。
他将手中的书信撕开通读一番,发现这果然是一封风轻云淡的诀别信。云若在信中不仅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反而慷慨大方得很,只对他说,她将所有的银钱都存在了钱庄,并为他买了一处宅子。怕他不会寻路,还体贴地画了一张地图。
但云蔚心中没生出几分感动,反而气得咬紧了牙关。他恼恨云若就这么仓促地将自己的一生给打发了。
这叁两张薄薄的纸就是她的遗言?她的道别?她最后只想同自己说这样不痛不痒的几句话么?
将这几张纸撕了个粉碎,云蔚眼底浮上气急了的深红,“她又想抛下我了,她总是这样,什么都不同我说。”
将碎纸扔在地上,云蔚夺门而出,他想去找云若,当面问问她,为什么总是这么狠心?
可是要去哪里找呢,云蔚边跑边拼命地拍打自己的脑袋,撕扯自己的头发。在这世上,他可以算得上一穷二白,什么都没有了,唯一珍贵而不能割舍的,只剩下他的姐姐。
他不能再失去云若了,所以快想起来,快想起父亲告诉他的话。
但再如何敲打,他的脑海中也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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