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不醒是中毒之故,朕魂魄可仍在。”皇帝一副不容置疑的样子。
徽妍将信将疑,好奇地问,“那陛下还记得何事?”
“记得多了。”皇帝想了想,不紧不慢,“朕本来就要见到大司命生得何等模样了,可朕似乎听到有人直呼朕名讳,还说什么崔公子赵屠户的,朕一怒之下,又返了回来……”
徽妍啼笑皆非,想到当时自己的模样,不禁赧然。
皇帝却饶有兴味,看着她,“朕总觉得你唤‘陛下’疏离得很,唤‘重光’却是好听。”说着,他又把手换上徽妍的腰,低低笑道,“再唤一次听听,如何?”
徽妍面红耳赤,正不知如何是好,徐恩在殿外禀报,说光禄勋求见。
皇帝一脸扫兴。
徽妍却得以解脱,将最后一口粥喂进他嘴里,道,“妾去歇息歇息,陛下好好将养。”说罢,笑盈盈地拿着碗,起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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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真的十分累了,徽妍躺下之后,沾枕即眠。
这一觉,她睡得很沉,待得醒来,已经是午后了。她揉揉眼睛,忽然想起了皇帝,惺忪全消。
待得再赶到非常室,只见三公和光禄勋等人都来了,刘珣也在。
皇帝看上去比初醒的时候有精神多了,虽仍靠在榻上,说话的声音却已经恢复了些中气。
见到徽妍来,史衡杜焘等人皆行礼。徽妍头一次被三公齐齐行礼,不禁窘然,连忙还礼。瞅向皇帝,却见他面带笑意,让她在自己榻旁坐下。
史衡等人这两日来,按商定之策,各自坐镇维持,以防生乱。虽不在宫中,可两日来,亦是着急得不曾合过眼。一直到晨早,闻知了皇帝脱险之事,才终于得解脱。如今皇帝恢复些精神,史衡等人前来,将这两日的各方之事禀报。
其中,最让人关切的,是廷尉的消息。
他首先禀报了怀恩侯一家之事。侯女窦芸行刺之后,服毒身亡。窦诚、纪氏夫妇被关入牢狱,如何处置,还待皇帝示下。
皇帝沉吟,没有回答,却问,“侯女行刺之事,查得如何?”
廷尉道:“已有些眉目。”
据廷尉说,怀恩侯夫妇终日哭泣,审问时,对于窦芸所为之事,皆称一无所知。廷尉审了两日,也未问出什么来。不过,他们当初他们搜检窦芸尸身的时候,发现了一个藏毒的锦囊,模样普通。可细查之后,结果颇有意外。
“会稽?”皇帝神色一凛。
“正是。”廷尉禀道,“臣等查问过,此锦囊所用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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