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是徽妍,立刻安稳下来。徽妍住进宫里来虽有了许久,但皇帝平日事务繁忙,尽量抽空也不过一两个时辰,再加上碍着蒲那和从音,皇帝时常觉得自己连个奸夫都不算。
而如今,他可以从早上睁眼到晚上闭眼都看到徽妍在面前,看她一心一意地围着自己转而不是总惦念着那两个小童,心中莫名欢喜。
偶尔,他可以撒个娇。比如,不肯喝药。
徽妍看他皱着眉,一副难受的样子,忙伸手探他的额头,“陛下觉得何处不适?”
“喉咙不适,吞咽不下……”
徽妍讶然,有些着急,“那……”
“只可亲口哺喂了……”
徽妍愣住,看着他眼底狡黠的目光,登时面色涨红。
皇帝却觉得她这般模样最是可爱,瞪着盈盈双目,颊上似染了胭脂,让他倍加调戏,纠缠不已。徽妍岂肯上他的当,最后,又好气又好笑,低低骂一声,“流氓。”
“不是流氓你看不上。”皇帝却是得意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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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之后,鲤城侯谋逆一案,亦有了结果。
鲤城侯是谋逆之罪,按律,涉事者轻则流放,重则族诛。而因为窦芸,怀恩侯窦诚夺爵,夫妇贬为庶人。
徽妍知道,对于怀恩侯夫妇,他已经手下留情。窦芸弑君,其罪足以灭族,而皇帝并未如此。且徽妍知道,他并没有没收窦诚在南阳老家的祖产,夫妇二人回乡之后,仍会有富足的生活。
皇帝曾对徽妍说起过他厚待怀恩侯的原因。当年他娶窦妃,是遵从先帝之令,只做了一年夫妻,情义亦是浅淡。窦妃临终之时,担忧父母孤老无依,求皇帝照拂,皇帝应许了。而后来皇帝虽远走奔波,窦氏仍然对他关怀有加,故而皇帝登基之后,对怀恩侯礼遇有加。
徽妍不是世事懵懂的少女,自己经历过许多风雨,明白世事无常。皇帝的话,或许是为了安慰她,但她知晓,他的确并非一个冷漠自私的君王。如今,怀恩侯府出了这样的事,徽妍深知皇帝的为难。丞相和廷尉再来向他禀报后续之事的时候,徽妍照例回避,而等到散了之后,她看见皇帝坐在榻上沉默良久,虽看不清面容,却知晓他心思定然很是复杂。
宫人端着药碗过来,徽妍接过,犹豫一下,走过去。
闻得脚步声,皇帝抬眼,见是徽妍,眉间神色柔和了些。
“又是那药?”他瞥一眼药碗,立刻露出嫌弃之色。
“良药苦口。”徽妍一边将药碗放下,一边接过宫人递来的水杯,“陛下若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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