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武安候带江楼月进去就吩咐人去拿江楼月的衣服过来,自己从里面拿了一件大氅,兜头丢在江楼月身上。
是真不温柔。
江楼月却觉得窝心极了,她把大氅从脑袋上拉下来,把自己紧紧裹住,“爹爹,我以后都不会再惹你和娘生气了。”
“你昨夜不是还说,自己不是我们亲生的吗?”武安侯一双虎目冷冷的看着她,眼底含着几分不信,思忖她这么乖巧是不是以退为进,最终还是为了平王。
“我昨晚去了平王府上,可我砸了大半个时辰的门,却没人来开,打更的更夫走过,那眼神竟然带着几分怜悯……夜里的风那么冷,一下下的吹过来,我冷的缩在平王府大门边角上,回想起这几年那些人看我的眼神,那些指指点点的样子,我茫然的问自己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忽然就明白了,他根本不喜欢我,我就是做再多丢人的事情都没有用,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江楼月垂下头,悠悠说:“我便离开了那里。我想回家的,可是我想起来,我走的时候说了不好的话惹阿娘生气了,所以便去了一趟天泉山采这冰兰来,想哄阿娘高兴。”
武安侯有所触动,“那你刚才怎么不说?”
“女儿做了蠢事,该受惩罚。”她把冰兰小心的放到桌子上,“这东西很难养活,爹爹早些让人送去花房。”
武安侯深深的看了江楼月一眼,招呼人来把冰兰送走,声音也放低了两分:“你的伤势怎么样了?”
“一点也不疼。”江楼月摇摇头,脸上还带着懂事的笑容。
武安侯沉着脸瞪了她一眼,取来外伤的药膏丢到她怀里去。
江楼月拽着武安侯的衣袖:“爹爹可要记得帮我求请的事情。”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武安侯瞪了江楼月一眼,“好好上药!”然后便出去吩咐人准备热食了。
江楼月眼睛迅速在武安侯的书架上扫了一圈,然后精准无比的找到了一封信。
……
庆国有风俗,成家立业儿女双全后的第一个整寿是大日子,便连平民百姓都要很重视的操办一番,更何况威名赫赫的武安侯府。
武安侯是庆国最能征善战的一品军候,而他的夫人王氏的母族又是汾阳大族,身份贵重,她的四十大寿,前来道贺的人当然都是京中贵的不能再贵的贵族,不但文武百官全部到场,连封王的皇子也很给面子,一早便都来了,贺礼几乎是堆积如山。
武安侯最是不善应酬,只能勉强维持着客气的笑容,与同僚们寒暄着,好不容易得空才问了副将一声:“那死丫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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