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眼中含泪的扶着丫鬟起身,吩咐管家给传旨公公奉好茶、递红包,又命人赏全府上下三个月月例银子,贾家顿时欢腾一片,但顾忌着尚在孝期不好明目张胆的庆祝,只把激动都压在心底。
贾赦死过一次,他明白那种带着遗憾却不得不离去的无奈,所以看着贤良孝顺的儿媳妇大限将至,他也愿意尽量满足她的愿望。在张氏隐晦的询问他对贾政的看法后,他在书房喝了一夜的酒,翌日便去找贾珍开祠堂请族老见证分家。
贾政的腿已经无碍了,他带着十岁的贾珠一起进祠堂,先给祖先牌位上香磕头,然后便坐在贾赦对面,一脸愤懑哀恸的样子,而贾珠站在他身后紧紧抿着唇,看人的眼神中都带着戒备。
贾赦看到贾珠一怔,随即就皱起眉,“二弟,珠哥儿才是个半大的孩子,你带他过来做什么?让他回去读书去吧!”
贾政垂着眼不看他,讽刺的说道:“往后我们二房分出去,无依无靠,珠哥儿再不晓事怎么过日子?”
贾赦怒瞪着他,双手紧抓扶手,“难不成你还让珠哥儿顶立门户?你是干什么吃的?几十岁的人了还想依靠谁?你当你是没断奶的娃娃?”
“你——”贾政猛地抬头就要骂,对上贾赦严厉的眼神不自觉的缩了缩腿,声音小了下来,“我知道,你觉得我一无是处,那我现在抓紧教养儿子又什么不对?珠哥儿你说,你想回去还是想留下来?”
贾珠动了动嘴唇,低下头小声道:“我想留下来。”
贾政转头去看贾珍,“族长你看,珠哥儿是男丁,没什么不能听的。”
贾珍揉了揉发胀的额角,觉得昨夜的宿醉还没醒,也懒得理他们的小矛盾,直接出声打了个圆场,“咳,好了好了,赦叔、政叔,咱们还是先说正事儿吧。族老们都在,今日就为你二人分家,你们私下里可商议好了?”
贾政哼了一声,“我人微言轻,哪里有人会同我商议?不过是开了祠堂才使人去叫我一声罢了。”
族老们一个个半阖着眼坐在旁边装壁花,一声不吭,贾珍看了众人一圈,不耐烦的问,“那政叔是有异议了?不过,父母在不分家,一旦父母不在了,也没有兄弟继续一府过日子的,政叔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贾珍就挨着他们住,对他们府里近几个月的变动多少知道点,怕他们再闹出什么事来,就想干脆让他们分家算了,日后各过各的日子,他这个族长也能多些闲暇饮酒作乐。
贾政被他堵了一句,不甘的闭上嘴巴,他本就不善言辞,只会伪善说些面上的话罢了,实际上就是只纸老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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