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量又不对,原是个镀金,啐了一声道:“当初怎么给你穷小厮儿诳了身子去,满屋子找不出像样的首饰来。”依旧掷回匣子里头不要,又往厨房里踅摸吃的。
见锅里还热着几块糕,也不顾烫手,捡了出来,寻着糖罐子沾了白霜吃,一面又往上房屋炕上坐着,挨个儿去开炕柜上的抽屉,俱都是上了锁了,骂了一声老不死,总算开了一个,里头只有百来个大钱,都掏出来揣在兜里。
下了炕伸手在四郎额上狠命一戳道:“一家子都是一个德行,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小旋风也似的在场院里抓挠一回,见也没甚油水儿,方才叫丈夫收拾了包袱皮儿,夫妻两个也往高显城里头赶。
却说三郎打发弟弟,来家与乔姐儿说了,乔姐儿倒劝丈夫还是与人方便自己方便的好,如今贸贸然的打发了四郎,又怕他要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再惊动了乡下老家儿,只怕两个要走就没那么容易。
果然到了晚间掌灯时候,外头那看门的土兵就进来回,说是三老爷的娘带着妹子进城来瞧他,三郎此时埋怨自己办事不牢,倒是乔姐儿劝他看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还是先迎进来安排住下才是。
接了母亲、妹子进房来,何大郎晚间有饭局不在家,二姑娘又坐月子,起不来炕,王氏和五姐进去问了好就出来,连个小金锁也不曾与了庆哥儿,三郎只怕乔姐儿脸上不好看,自己现拿了银子吩咐土兵去银楼里办了一套长命百岁的金三件儿,叫浑家送进内宅去方才罢了。
王氏和五姐吃过夜饭,倒也未敢高声,先是搭讪着嘘寒问暖了一回,方才笑道:“恍惚听见你兄弟说,要辞了看街老爷的差事,往元礼去谋生计?”三郎知道定然是四郎家去挑唆的,蹙了眉不耐烦道:“书也不曾正经念了,如今连个保人都寻不着,成日里只会挑三唆四……”
王氏也不大明白甚的书信,暂且不去问他,只唉声叹气的道:“我儿,如今你是当过老爷的人,我老身不敢说你,只是也别学那眼馋肚饱的轻狂人儿才是,你兄弟虽说浑些,好歹还知道家里出过一任小官儿,为圆了这个梦,才苦熬苦业的在学里打滚这么多年。
如今你承蒙县丞老爷看顾,好容易选出来了,城里不显什么,到了我们屯里,吓!那还了得么?谁见了我不奉承我一句老封君,就是你妹子,这几日来说亲的人家儿也多了。怎么放着好好的老爷不做,倒要远远的去攀那个虚无缥缈的高枝儿……”
三郎见母亲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自己总不好说出县尉唐家仗势欺人的事情来,一则只怕乔姐儿脸上不好看,二来家里原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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