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妹子,心里恨她糊涂,也不朝她讲话,只对那张五姐说道:“事到如今你要怎的?若是个有气性的,一条汗巾子吊死了,你哥哥就是倾家荡产,也与那小畜生打了人命官司,管保叫他与你偿命。
若是没有那个志向,我也不强你,夜深人静时候寻个稳婆来,煎几剂药来与你吃了,打下那祸根孽胎,在我家里将息三个月,依旧回小张庄儿里说亲,两条路,你自个儿选!”
五姐一听这话傻了眼,又不敢与哥哥还言,只扯住了母亲干嚎起来。王氏见三郎成婚之后越发有了主意,不似往日恁般好摆布,少不得护了五姐在怀中说道:“你妹子满破还不到十六岁,年轻姑娘家身子虚,头胎可打不得,若是处置不好了落下病根儿,以后就不能开怀生养了,你这是要绝了五姐啊?”
三郎见母亲溺爱不明,心中也恨妹子不学好,到底是女孩儿家闺房私事,自己虽是亲哥哥也不好插手,只得虎着脸道:“娘既然会说,又问我怎的,她自己做了主时候,也未必想着我是她的哥哥,今儿这事你们娘们儿商量着办吧,我只当没有这妹子,银钱地方一应供给,了事之后卷铺盖走人。”
说着要往外走,王氏见三郎态度有缓儿,倒会作死,拦住了笑道:“你且不忙,如今你妹子坐胎,虽是家丑,咱们也不曾外扬,把你媳妇儿叫来,大家商议则个。”
三郎只怕乔姐儿知道此事,腌臜了她金玉一般人品,不肯去叫,王氏不依,自己打帘子出去,唤过了碧霞奴进来。
碧霞奴心里有了准谱,暗自冷笑,不知婆婆如何巧舌如簧,一进屋瞧见满地狼藉,知道三郎发作过了,心中又添了几分把握。
但听得王氏乔模乔样叹了口气道:“论理,这话不该我做婆婆的说,只是我既然做了你们张家门儿三十年的媳妇儿,也少不得替你们姓张的谋划谋划,老三媳妇儿进门一二年,还不曾开怀生养,往日里小门小户的也罢了,如今我们三郎赚下恁大一片家业,这立嗣的事情可就不好耽搁,倒要问问你们小公母两个,若是乔姐儿再没消息,是过继,是纳妾啊?”
若是一般媳妇儿听见这话定要与婆婆闹起来的,乔姐儿因为方才招弟儿透了底,又是个好涵养的,按捺住了心中气性,柔顺笑道:“这事媳妇儿不敢还言,还要听从夫主裁处……”
说着,目光潋滟瞥了三郎一眼,张三郎听见母亲无端提起长房立嗣的事情来,这才恍然大悟带了五姐过来是何用意,心中深恨王氏糊涂至此,叫人家占了便宜不知反省悔过,倒将这烫手的山芋往亲生儿子家里头送过来。
想到此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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