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这几位买卖铺户的大掌柜粗略的算了一算自家的损失,每一笔都是个不小的数目,合起来总要比自己的家业还要多出去不少。
张三郎心里明白了,那个红衣女子挑衅不成,是不会轻易罢手的,非要弄得自己家破人亡,逼着自己就范,说出花二哥的下落,方能善罢甘休。
可是那花逢春为了躲避这一笔情债,在牢狱之中十年之久,自己怎么能够因为贪恋富贵,就出卖了结义兄弟呢……张三郎眉头紧蹙十分为难,正在这个当口,那内宅的引弟儿姑娘出来,见了三郎,附在他耳边说道:“奶奶叫我出来对爷说,欠人家多少银子总是要还的,也是光明磊落的汉子,不能为了妻子儿女就贪恋这点小富小贵。也莫要伤了结义兄弟和各位绿林道上英雄好汉的心。柜上可以先支出些银子,若是不够,内宅里还能往外填,慢慢的再想办法。实在不行,小张庄上的祖宅和乔家集上的秀才第,也是一笔挑费。”
张三郎听见浑家这样说,心里十分感念她善解人意,这话说得有道理,总不能叫这些商户替自己在绿林道上的恩怨来担当。只好点点头道:
“各位客爷,想来大家也都听见绿林道上的传说了,这祸是我张三郎自个儿惹起来的,与各位托付的镖趟子没甚瓜葛,总不能叫大家替我背了这个债。可是今儿我也把话说明白了,我们是小门小户的买卖,比不得各位客爷资本雄厚,哪有恁多回笼的银钱?若是想让我们全额赔偿,那也是个杀鸡取卵的法子。
依我说不如大家每人理出一个单子来,丢失了多少东西、花多少钱买的?样样誊抄出来,如今各样东西的市价,都是衙门口里头有定例的,咱们何不拿着那些单据,一起到府衙里头去请大老爷公断,但凡判了多少该给你们的,我张三郎一分不少,照例赔偿。”
众人听见张三郎这话说的在情在理,也就不再争竞了。大家纷纷家去,查点当日签订的合同,每一趟镖到底有些什么人口物件儿,都是白子黑字,写得清清楚楚的。只需按每个物件、奴仆的价格估算出来,拟成一个单子,报上去,请元礼府的知府大人公断大了。
这些客商也都是行会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不愿意做那样落井下石的勾当,也有和张三郎关系不错的,还要在原价本钱上头打个八折,就是那些和三郎没甚瓜葛的买卖家儿,也都是写上了原价,没有靠这个发黑心财的。
饶是这样,也算出好大一笔银子来,譬如那些陪嫁的丫头,总不能和上灶的丫头一个身价,元礼府的上灶丫头,不过五六两银子个,是粗使的,没有几分颜色。可是若陪嫁的丫头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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