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子手虽说早就给打发回来,可是那些个车老板儿原先都叫那红衣姑娘拘束在一个地方,如今可不都给送了回来?就连那丢的四五趟镖,一样不少。剩下的银子不用赔了不说,原先已经赔出去银子的好多商户们自知理亏,也都送回来了,所以爷也叫我赶紧请了奶奶家去,听见还要与花二爷办什么亲事呢,只怕奶奶贪恋家乡风光不肯回来,所以特命小的过来催着些儿。”
原来当日碧霞奴前来投奔妹子妹夫,何大郎嘴上不说,心里合计着就算是自己仗义疏财,拿了全副家当来,替张三郎一家子补了这个亏空倒也不是不能。只是自己家中这点儿银子不过是杯水车薪,全都搭进去,只怕两家人也拉不回来,自己倒没什么,只是可怜了二姐和一对儿女。
这两日嘴上不敢说,心里却不大熨帖,在衙门口里也难免有些磕磕绊绊的。偏生这一日有个牢子吃酒误事,犯在他手里,若是在往日,何大郎也不过就是教训几句罢了,只是如今自己家中亲戚出事,正是心气儿不顺的时候,难免数落了他两句。
谁知那牢子倒是机灵,眼瞧着何大郎往日里不是那样严厉的官长,也不知如今是怎么了,待要巴结上司,就多嘴问了一句。也搭着何大郎心里有些苦楚,倒也想找个人说说,就安排那牢子吃些酒饭,一面与他说了此事。
那牢子一拍巴掌笑道:“若是何捕头你不说起这事儿,只怕一万年也结不了这个官司,这事儿旁人不大晓得,我在牢里可是伺候了花二爷十来年,还有什么不懂的,你道那红衣姑娘是谁?”
说着,原原本本将这一对欢喜冤家的事情说与何大郎知道。原来那红衣女子先前也是个大户人家的贵小姐,这俩人可算是天缘凑巧,三生石上的旧姻缘。当年花逢春曾在东山上落草为寇,坐了头一把交椅,做些打家劫舍的勾当,却不曾抢男霸女。
只是这一日山下喽啰来报,说山脚下经过一支送亲的队伍,娘家原是个武职的小官儿,婆家却是致仕在家的一个有名儿的贪酷官吏,若是劫了这一趟,也算是劫富济贫为民除害了。
那花逢春一个糙汉子,倒也没想那么多,领着喽啰兵冲下山去,就连人带车地劫上山来。谁知那姑娘是个武将之女,自幼弓马娴熟,十八般兵器是样样精通,倒是和这花逢春也可以战个旗鼓相当。只是她双拳难敌四手、好虎架不住群狼,却抵挡不住那几百小罗喽的围攻,又有身边丫头老妈子苦苦哀求,也只得放弃了抵抗与他们上山。
这花逢春棋逢对手、将遇良才,见这么一个貌若天仙娇滴滴的新娘子,却能与自己战了三十多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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