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怔怔的点头。
华依柳苦笑,把一支金蝶步摇插在发间,看着镜中的自己道:“我这辈子从没有让自己做主过,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做一件事,结果所有人都认为我是错的,到最后连我自己也觉得心虚了。昔日我自认为比三妹贤淑温婉,她自小被大伯一家娇纵着长大,除了一张脸便处处不如我。到了现如今我才知道,她比我强过太多,女人不是绣活好,温婉可人便是赢家,她比我强的是心性。”
当初被送到道观,她真是恨不得华夕菀立刻就去死,可是真当有人找上她,需要与她联手算计华夕菀时,她却发现自己其实不想华夕菀真正丧命的。
她能做到自己想要却无法做的事,她能得到自己想也不敢想的东西,她能过上自己此生连梦也不敢梦的幸福日子,她嫉妒华夕菀,嫉妒得发疯,可是却怎么也忘不了当日她听到华夕菀为了她堵在夫家大门外时的感动。
她纵然百般怨恨,可是却也忘不了当初华夕菀为她伸出援手时的温暖,所以在最后关键时刻,她对那些人撒了谎,只说华夕菀在府中被家人娇惯得十分骄纵,并没有多少特别。
不能坏得彻底,却又心性狭窄,她这一生,从出生开始,或许就是一场笑话。
“吱呀。”
房间门突然被人推开,刺目的阳光挤进屋内,华依柳忍不住眯了眯眼睛,才看清站在门外的人是谁。
来人白面玉冠,一身紫色锦袍,身后站着几个威武的护卫,不怒而威,不是晏晋丘又是谁?
华依柳愣住,片刻后才突然笑道:“没有想到,我竟然还能看到你。”
晏晋丘看到华依柳竟是模仿着夕菀的妆容,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没有进去,朝身后的护卫抬了抬手。
两名护卫无声无息的走到屋内,两人手里还各端着一个托盘,只是托盘里的东西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华依柳看着端到自己的面前的两个托盘,一个托盘里放着毒酒与匕首,另一个里面放着三尺白绫与毒丸,她面无惧色的抬头看向晏晋丘:“奴家一介不起眼的妇人,竟劳得堂堂王爷亲自走这一趟,这真是奴家天大的颜面。”
“你是夕菀的族姐,本王愿意给你这分体面,”晏晋丘面无表情的把手背在身后,扭头不愿多看华依柳一眼,“我原本看在夕菀的颜面上,愿意留你性命,可是你起了不该起的心思,我便留你不得。”
“不该起的心思?!”华依柳苦笑,“你这番行为,是为了做给我那个好妹妹看,还是出于真心?”
晏晋丘淡淡道:“我心思如何,无需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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