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脸就吻了上去。
略胜于蜻蜓点水,稍逊于唇齿交缠,这个吻恰如其分地传达了些柔情蜜意,便没有再进行下去。
安正则侧过头附在她耳边轻声道,“对阳城王发兵的具体部署,微臣过两日会拿来给陛下过目。早朝之类正常进行便好,这些事情均是密保,应当不会有人在朝上提及,眼下行事还需顾及时机,陛下须耐心等上些时日。”
他突然话锋一转说到政事,段蕴先是一愣,而后听其语气一本正经,遂也认真应下,“嗯,朕知道,朕不急。”
“乖,”安正则奖励小孩似的摸了摸她脑袋,“那微臣这便回去为国尽瘁了。”
段蕴没说话算是默许他退下,转过身却安静地目送他走殿门口,直到安正则一只脚快要跨出内殿,她才小小地出声唤了一句,“安相。”
“怎么?筠筠这是又想留我共进晚餐?”安正则调笑般地问她。
“安相,”段蕴往前走了两步,在距他尚有一段距离的位置停下,清澈的目光难得毫不闪躲地与安正则相接,“一直以来安相所作所为皆鲜有差池,所以……我想,这次应该也是一样。”
就是因为说了这句话,当天晚上段蕴纠结到失眠。这种翻来覆去无法入睡的痛苦,她倒是与杜仲同时深刻体验了一把。
对于肚子里这个意外出现的小生命,段蕴从来没想过要丢弃,怎么说那也是个活生生的婴孩,堕胎之事太过残忍她做不来。安正则希望她好端端把这孩子带到世上来,她何尝不是同样想法?
只是想归想,自己知道便好,何苦要那么明明白白地说出来。
当时不知是出于何种心理,竟那样直白坦率地对他说了。尽管话说得并不特别直白,然睿智如安正则,怎会听不出那话中的意思。
你决定的事向来不会错,这次也一样。你说要安安稳稳等孩子降世,那我便照做。
若深想,这可不就是表白么?段蕴扯住被子蒙住了头,又在被窝里蹬了蹬腿,焦躁地在床上凹出了各种造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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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李夕恒同赵将军之间的关系好转之后,似乎源于段蕴这边对外孙的重用,一向闲散自傲的赵延武对朝堂上的事也逐渐上心了起来。
此番决定向阳城发兵,正是因为有了他的帮助,调度部署等事情均进行得无比顺利,很快,一份草案便问了世。
然而令安正则没有料到的是,在他准备将这草案拿给段蕴过目的前一晚,府里却不请自来地迎来一位稀客。
段清晏当日穿着一身黑色的衣袍,因为天冷,长袍外面还加了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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