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紧着瞳孔仔细数着那浓密纤长的眼睫毛,就被敲门声打扰了。
“哥,你在干嘛呢?再不走就得迟了。”
项翔瞥了一眼房门,再娄了一眼手上的平板,摁下关机键,从床上站起身,悠闲地松开睡袍带子,
“楼下等我。”
项家老爷子的临终遗愿只有一个,每年清明给他祭扫,什么都不用带,只要子孙们当天亲手打一壶长江水,在中午12点之前浇到他墓碑上就成。
车子载着项翔和项绯往朝天门奔去,开到海尔路和北滨二路的十字交叉口上,车内的道路交通广播突然播报:
“黄花园大桥整桥堵车,开车出行的朋友们请尽可能绕道行驶。”
司机放慢了车速,轻声问道:
“项总,咱们要不要绕嘉陵江大桥到朝天门?”
项翔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十点了,朝天门本来就堵车,这一折腾恐怕得耽搁过12点,
“上北滨二路,在朝天门大桥头最近的那个江景台停车,然后绕五里店折返回墓地。”
“是。”司机方向盘往左一打,驶上北滨二路。
项绯望着车外的大雨说:
“我还是头一次见清明下这么大的雨,感觉阴沉沉的,心情都沉重了。”